要的時候,他不介意美女在懷。
如果那美女讓他感覺舒適,他也不介意眷養起來,譬如萬沙華。
但當關訪茗在他面前流露出被司淙背叛的痛苦時,那一刻他下意識想到自己,他所喜歡的,那個冰清玉潔的女孩,他真的適合她嗎?
如果一百個男人裡有九十九個會婚內出軌,他大約也不會例外為獨善其身的最後一位,他或能保證情感上的專一,卻自問真的未必能夠保證,在未來五十年肉體上也會始終如一。
如果相愛到最後帶來的卻是傷害,屆時他與她該如何自處?
飛速的車影從天欣廣場前掠過,往廣州大道疾馳而去。
安之避開古勵手掌的那一幕,時時浮上他心頭,很顯然,這個涉世未深還很純真的女孩子有著情感潔癖,不用想也知道,她肯定接受不了他關於性與愛的觀念,而她所渴望的關於愛情和婚姻的希望,更與他現在所走的人生之路背道而馳。
車子在濱江西的盡頭慢慢停了下來。
關旗陸推開車門,走到江邊,花圃四周夜靜無人,暗夜天幕下他獨自倚著闌干,抬首遙望遠洋公司亮著零星燈火的高樓。
握在手心的手機,始終沒有開啟。
他這個師兄的真面目,並非她熟睡夢中給她無限關愛的善良王子,而不過僅僅只是一匹伏在暗處等待最佳時機撲擊的豺狼,很有可能,最後她會被他撕得傷痕累累。
那顆珍貴的玻璃心肝,會不會有朝一日,是他親手把它碰碎?
第七章 三者缺一不可
清河證券的單子最後還是被銀通順利拿下,由銀通的技術人員針對清河提出的需求,對塞曼提的系統進行二次開發後再給客戶上線。
飛程董事長辦公室,關旗陸和司寇在作一週一度的工作彙報。
關旗陸說,“關於投資方我篩選出來三家,CM、TN和FD,其中CM最渴望尋求一個規範的企業平臺進入中國市場,我本來和他們已經具體談到草約,但是就在近日,美國傳出訊息這家公司突然發生了財政危機,目前走勢還不明朗。”
司寇道,“TN是這三家公司裡盤子最大的巨頭,年銷售額超過三百億美元,和他們合作飛程會不會需要放棄相當大的權益?”
“對方確實有這種打算,要求相當苛刻,對飛程來說很不平等,所以我個人認為,FD會是最適合的選擇。”
“為什麼這麼說?”司淙問。
“首先,FD是世界第四大給各硬體品牌做代工的OEM商,它在資金方面肯定沒問題。”
司淙點了點頭。
“一直以來,代工企業都被品牌商壓在整個企業和銷售鏈的最底層,利潤很薄。”
關旗陸說,“沒錯,為求出頭,他們希望和上層銷售如飛程這樣的企業合作的意向非常強烈,一旦他們巨大的生產能力和我們成熟的銷售渠道直接聯手,必然會對品牌廠商在全球範圍內造成極大衝擊。”
司寇道,“還有,這些品牌商向FD下單多數是掛帳,而我們向這些外國品牌廠商壓貨卻得預付鉅額押金。”
關旗陸介面,“如果飛程和FD成立了合資公司,則憑籍著FD對外的賒帳,飛程也能對這些廠商採取帳期支付的財務結算方式,這樣從整體上會大大節約飛程的現金流量和資金佔用率。”
他精準深入的分析打消了司淙最後一絲疑慮,炯目內閃過讚許。
“明天我要去美國考察波士頓的一家路由器生產公司。”司淙抬手看錶,“旗陸,和FD的談判和合約就交給你全權處理,我約了政府方面負責高科園的領導,差不多該出門了。”
關旗陸和司寇起身離去。
四十八樓銀通辦公室,安之坐在座位裡,全神貫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