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歐陽至尊嘆道:“幾個老兄弟,看到情況不對,都學了老頭兒我,同時向兵部交了辭呈,剛交上去就被批下來了,我們可以即日離開應天府。。。嘿嘿,打了半輩子,結果到了老來,還混不到一個功名啊。”
厲風眼裡一亮,小心翼翼的看了歐陽至尊半天,這才很是仔細的問到:“歐陽前輩,莫非還想求一個功名麼?”
歐陽至尊奸詐的說到:“這個天下,反正是姓朱的,嘿嘿,不管怎麼樣,也沒有人會罵我歐陽至尊小人,身伺兩主罷?”
厲風舔了下嘴唇,眯著眼睛呆了半天,這才端起酒壺,朝著歐陽至尊敬了過去。歐陽至尊笑起來,也抓起了一個酒壺,兩人互相碰了一下,一飲而盡。厲風輕輕的噓出了一口酒氣,瞪圓了眼睛看著歐陽至尊,看到他很是自然的坐在那裡,一點點不自在都沒有,這才點了點頭。
厲風低聲到:“這是前輩的意思呢,還是貴堡主的意思?”
歐陽至尊輕輕的扭動了一下左手大拇指上那枚小小的白玉戒指,半天才說到:“半月前,堡主突然出關,給我一封書信後,就繼續閉關參悟無上絕學。”
厲風習慣性的把兩條大腿盤上了太師椅,打坐在了上面。很快的,他就發現了自己的失禮之處,厲風把兩條腿放下,低聲的在肚子裡面罵自己:“孃的,怎麼還是做道士時候的習慣?非要改了,改了。”他也不顧歐陽至尊臉上的那一絲微笑,問到:“如此的話,敢問是否貴堡所有人,都是如許想法?小子對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也不能保證日後的一些事情。。。嗯,如果有,那自然大家升官發財,如果沒有,但是貴堡如果有人洩漏了某些話語,恐怕這關礙就。。。”
歐陽至尊兩隻手交叉著放在了小腹上,半天才說到:“堡內的內務大總管,他和老朽不是一條心。他最近把上了皇太孫伴讀的臣子黃子澄的線,和方孝孺等人走得很近很近。據說,我也是聽說而已,最近皇宮內的禁衛,已經有一半是內務總管的人手了,也都是我們蒼風堡的兄弟啊。”
厲風冷哼:“莫非貴堡主也管不住他?”
歐陽至尊很是含蓄的說了一句:“人,總要做兩手打算吧?”
厲風氣了個半死,說了半天,這歐陽至尊是這樣的念頭啊?日後如果燕王發達了,他們蒼風堡自然是奉燕王起事的功臣,這榮華富貴是跑不掉的。如果朱允玟坐穩了皇位,那憑藉那位蒼風堡內務總管的功勞,他們蒼風堡依然可以威風八面,穩穩的發展這份基業。
厲風氣急的低聲喝罵到:“如此,如果我們家王爺起兵造反,要衝去應天府殺了那皇太孫的話,不知道蒼風堡幫哪邊呢?”
歐陽至尊剛才說了半天的‘大逆不道’的言語,絲毫不在意的評論朱元璋的為人,但是他現在聽到了厲風的話,還是嚇了個半死。他急忙的搖手:“禁聲,禁聲。厲大人,這種話,可是你我應該說的?你可是燕王府的臣子,這種謀反作亂的話,可能隨便說麼?”歐陽至尊心裡在大聲的詛咒著:“這個晚輩,簡直就是街頭一混混,難道他不知道一些話能說,一些不能說麼?我評論朱元璋,那是我資格老,我後臺硬,尤其朱元璋都要死了,誰還關心這些東西?但是你自己現在是燕王府的臣子,在我面前大談什麼燕王要造反的事情,你想害死我啊?”
其實天下人明眼的都看得出來,這朱元璋要是死了,朱棣那邊不出亂子才是古怪了。問題是,恐怕包括朱棣自己在內,敢這麼出口說‘造反’的人,天下也只有厲風一個了。
厲風橫著眼睛,冷笑到:“如果不是為了這件事情,前輩來找小子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們都是在江湖上混的,前輩的經驗自然是比小子要豐富十倍以上,那我們就光棍一點,談談好處和條件吧。貴堡想要兩頭討好,恐怕是很難的,我總要防著諸位萬一背後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