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源緩了下心神,喘了口氣,一迭連聲到,
“矜冰沒事,劉瀚羽,你聽好了,我是鄭源,今天這話,不管你愛不愛聽我都得說,我早就想罵你了,你他媽是不是男人阿?要是男人就堂堂正正的做出點男人該做的事!別天天想著怎麼刻薄我們矜冰,她招你惹你還是欠你什麼了,非得受你這麼欺負她的這份罪?你別以為她一句話都不說,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虧你那天還敢鬧到宿舍來,我告訴你,別說她不在,就算當時矜冰真的就在宿舍,我也死活都不可能讓你再見她,你當她就那麼活該讓你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鄭源獨獨罵了一陣,見對方毫無反應,低低嘆了口氣,緩聲了開口,
“劉瀚羽,你可能不知道她這些天根本就不吃飯,她抽菸是因為如果不那樣她根本就支撐不下去;你可能不知道她考試前的每夜都哭著驚醒,考試那幾天幾乎天天是徹夜未眠;你可能不知道越是艱難的時候,她就越是會微笑著面對,可現在她連微笑都不會了;這些你可能都不知道,可是,你難道不知道她現在瘦成什麼樣子嗎?瘦骨嶙峋的樣兒,我看著都心疼,你怎麼就忍心這麼對她呢……”
韓矜冰淺淺扯過鄭源衣袖,輕說了句,
“源,別說了,夠了。”
鄭源抬眼看了她一眼,轉過來對著話筒,語氣又強硬起來,
“你要真喜歡她,就一心一意好好對她,解決掉你身邊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如果你要是瞎了眼喜歡上了其他女生,那你就堅決果斷點,把事情做絕點,跟矜冰把話說清楚,別再抻著拽著這麼折磨她。”
說完對著韓矜冰也是這麼一句話,
“你也是,趁早下個判斷,再這麼下去,我看你也別活了。”接著把話筒遞給韓矜冰,
“你們好好談談。”
談?怎麼談?韓矜冰慘笑。
他想聽的她不想說,她能說的早已說盡,不能說的就算在心中百轉千回也終究下了決心瞞他到底。
就連昨天徹夜的相依相偎在睡醒一覺後的今天,也不過是短暫的溫存,如同冬夜裡火柴劃過,那一簇絢麗燃起的光芒,縱然瞬間無比溫暖,但終究是稍縱即逝。
她心底幽幽嘆了口氣,既然決定放手了,何必難為他難為自己呢?
她接過電話,出宿舍,悄悄帶上門,獨自靜立在清冷昏暗的樓道,貼近話筒,輕輕應了一聲。
那邊傳來她再熟悉不過的一聲低喚,
“矜冰,”
“恩”她淺淺的回應。
“哭了?”他暗啞的聲音竟然隱透了那麼一絲脆弱。
“嗯,做了惡夢”她輕聲回到,嚥了後半句,夢到了你。
“矜冰,鄭源剛說的……”他吶吶到。
“別介意,她脾氣一上來連我都照罵。”矜冰不自覺的就出言安撫。
“不是,我……冰,你是不是也還怪我?”
他言語中那抹難以忽略的不安,讓她暮然間就又紅了眼眶,他幾時這麼賠小心過?於是輕聲,
“開始是,現在不會了。”
“真的?”一聲難以置信的驚喜之聲從話筒另一邊傳來。
韓矜冰忽然就不想讓他瞬間稱了心,如了意,淡然的輕緩開口,
“瀚羽,你不過是忠實你的感情而已,如果站在旁觀者的角度,本是無可厚非的。”
果然,那邊預料中的無言以對,一陣沉默。
韓矜冰心中哀哀低嘆,說了不為難他,可事到臨頭還是免不了極盡刁難之能事,好像話到嘴邊不說出來扎向他,就會刺到自己。
她瞬間心痛無法自抑,何苦來呢?緩了口氣,平和的開口,
“瀚羽,你之前不是說要帶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