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見劉瀚羽又拿起酒瓶,一手擋住,“哎,我說這酒不是這麼喝的,你先給我慎會兒,等菜上來再喝。”
他也不多話,掏出煙點上,開始吞雲吐霧。
那碩看著他那頹廢樣,低罵了句,忍不住還是開口,“那丫頭到底好哪了?你說說你哪次喝多了不是因為她?我看著都累,怎麼就沒有舒坦日子呢?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我看你早晚把自己折騰死。”
看了眼他,雖皺眉,但也沒反駁,就接茬說,“我就不明白了,不就是個小丫頭片子嗎?長的是還不錯,可比她漂亮身材好的多的是,就憑你什麼樣的找不著?犯得著跟這一棵樹上吊死嗎?”
“你不懂。”劉瀚羽抬頭擰眉低沉了句。
“我是他媽的不懂,也不想懂,累死!算了,說什麼都沒用,我也不攔你了,喝!”那碩拿起酒敬向他。
結果這頓飯就在那碩不斷的低罵和劉瀚羽的沉默中收場。
劉瀚羽本來酒量不差,而且本也沒喝太多,只是開始太猛所以有點上頭,回校路上涼風一吹,自然就醒了大半。
回到宿舍,本來想著打個電話給她,可心裡這口氣還是沒消,也就懶得打。
起身去水房洗漱,站在水池子邊刷牙,旁邊人說的話就都進了耳朵。
“誒,葉子好點了嗎?”
“怎麼你都知道了?應該沒事了,現在還留在XX總院觀察呢。”
“你們宿舍還真放心,也沒人去看看他?”
“誰說我們不擔心阿,是這小子死活不讓我們去,就打來電話報了信兒說明天再回來,也不知道搞什麼呢,我們老大非要去,他在電話裡就跟人急了,你說真沒轍。”
劉瀚羽赫然想起韓矜冰今天的欲言又止,轉身回宿舍,抓起電話就打給她宿舍,結果微微接的,居然說她還沒回來!
他掛了電話,心中好不容易降下的怒火又開始騰騰冒上,說不出來的不舒服。
看了眼手機,已經快11點,她竟然又敢這麼晚都不回來?不管她還真無法無天了!
越想越覺得她可惡,起身就往外走,拉門出去正撞上那碩。
“這好好的又怎麼了阿?誒,你去哪阿?”那碩一眼瞄見他陰沉臉色,在身後喊道。
他連頭都不回,徑直出了宿舍樓至校門,打車直接到XX總醫院。
進了急診部,檢視登記記錄,問了值班護士,直接找到一樓中間的病房,剛想推門而入,門扉透明玻璃窗將室內的境況清清楚楚的呈現了出來。
她溫馴的躺在他懷裡,頭親暱地枕在他胳膊上;
他一手勾住她頸項,另一手搭在她的腰上,將她輕柔摟抱入懷,
兩人相擁而眠,他的唇甚至隱隱貼近她前額……
劉瀚羽緊攥住門把,額頭青筋暴跳,胸臆間一把火燒得已經面目全非,眼神卻越來越冰冷,硬是壓下胸口劇烈的起伏和闖進去揮拳的衝動。
他毅然掉頭往回走。
站在急診部門口的路燈下,他一根接一根的抽菸,發現根本無濟於事,心頭的怒火仍熊熊燃燒,恨不得燒斷他所有的神經,燒焦他所有的意志,被噬人的灼熱折磨得再也忍受不了,他拿起手機撥通她電話。
鈴聲突兀的響起在窄小空間,韓矜冰混沌中起身翻出電話接起,甚至嗓音未開,迷茫中啞啞的喂了一聲,
結果似冰刃般夾帶涼意的兩個字猛灌進耳邊,“出來!”
她不自禁打了個寒顫,瞬間清醒,“瀚羽?”
“別讓我說第三遍,我在醫院門口,出來!”透著隱忍的堅決,說完不由分說就結束通話。
韓矜冰立刻起身,來不及多想,握著手機就想出去,腰間卻突然被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