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華妃這小性子上來了,胤禛心裡的不滿早已呼之欲出。 奈何朝中諸事還用得著年羹堯,更何況年家的罪證還沒找到,此時不能動手。 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 既然華妃想要加封年富,不如就先順著她的意思辦。 年家得了權勢富貴,才更容易露出馬腳,到時候才能連根拔起,不留後患。 幸而沒讓年世蘭生下孩子,不然此時求的,便是加封太子的旨意了。 見華妃與自己對峙,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胤禛忍下怒火,一臉無奈道。 “好吧,好吧!” “朕就依你,加賞你哥哥為一等男世職,由年富承襲,如何?” 聽見皇上鬆口,年世蘭這才露出笑意,起身走到皇上身邊撒嬌。 “皇上,皇上偏要等臣妾急了,才肯答應臣妾,臣妾不依呢!” 胤禛抬手讓頌芝上前佈菜。 好好一頓飯,非得讓人吃不安生。 不過他已然決定要對年家下手,這時候封不封賞,也都無所謂了,不過是再添上一條罪狀罷了。 華妃親自為皇帝添羹粥,胤禛卻是陰沉著一張臉,壓制著心裡的火氣。 以往覺得美人在側,紅袖添香別有一番風味。 如今瞧著,心中卻是煩悶不已。 ...... 在翊坤宮用過午膳後,胤禛徑直回了養心殿。 蘇培盛瞧著皇上心情不算好,忙去沏了壺茶來。 胤禛坐在椅子上,正想著該如何對年家下手,卻瞧見桌案上又堆了不少摺子。 抬手翻看著,瞧見年羹堯的摺子赫然在列,便開啟瞧了瞧。 這一瞧,心中對年家的不滿是更多了。 “年羹堯的這道摺子是什麼時候送來的。” 蘇培盛瞧著皇帝看了摺子,臉上不好,心中頓感不妙,猶豫道。 “約摸是午膳的時候吧。” 胤禛聞言,眼神犀利的看著摺子裡的字。 “午膳的時候,華妃才請求朕封賞年富。” “這才幾個時辰不到,年羹堯這道請求朕嘉賞平定叛亂有功之臣的摺子就到了。” “他們兄妹二人的心思,倒是如出一轍啊!” 胤禛語氣淡淡,可落在蘇培盛耳朵裡,卻宛如炸雷一般。 下一秒,胤禛便變了臉色。 “蘇培盛,你這個都太監的人頭還要不要了!” 說著將手中摺子狠狠拍在桌子上,即是在發洩心中的怒氣,也是對蘇培盛的不滿。 蘇培盛身子比腦子反應快,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 “皇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但是奴才愚昧,還請皇上明言,讓奴才死也死個明白吧。” 到底是自己身邊的心腹,胤禛指著他怒道。 “你的眼睛不夠亮堂!” “這宮裡有人與外頭互通訊息,你竟然全然不知。” “和朕一樣都是個糊塗人!” 胤禛說完,將手中的珠串砸在桌上,神情帶著憤怒。 這話即是說蘇培盛,也是說自己。 蘇培盛聞言,心中登時明白過來。 皇上這是在借自己發洩在翊坤宮受的氣,對年家的不滿。 蘇培盛也不為自己辯駁一二,忙磕頭道。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還請皇上饒奴才一條性命,奴才日後定當嚴加防範。” 知道皇上只是生氣,並沒有真的想殺自己,蘇培盛心中也是倍感無奈。 胤禛這才緩了口氣。 “要不是你還有用,留著你的腦袋將功折罪,朕就不會只斥責你了,起來吧!” 蘇培盛聞言鬆了口氣,急忙謝恩。 小心翼翼的上前,一副討好的樣子。 “皇上,喝點茶,消消火吧!” 胤禛將茶盞放在一旁,手上動作不停翻看摺子。 卻瞧見有人參奏莞貴人的父親,與沈貴人的父親。 “莞貴人醒過來了嗎?” 胤禛頭也沒抬的問道。 有了剛才的教訓,蘇培盛那裡還敢不盡心,忙回道。 “溫太醫一直照看著,莞貴人還在昏迷中,尚未醒過來。” 聽見這話,胤禛想起甄嬛還因時疫一事病著。 “那沈貴人呢?” “聽說這幾日沈貴人一有空就去碎玉軒看望莞貴人,想來此時還在碎玉軒,皇上可要一見?” 沈眉莊心裡關心甄嬛,若是得知此事,不面又要爭執一番。 胤禛無奈的嘆口氣。 “即是如此,那便將皇后叫來吧。” 宜修剛在景仁宮聽說華妃請求皇上加封年富的訊息,小夏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