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皇帝在延禧宮出了岔子,這可是大事。
柔則身為貴妃,這些日子一直霸佔著皇上,早就引起後宮嬪妃的不滿。
如今皇上出事,後宮裡的流言蜚語更是止不住了。
一個個都說貴妃是狐媚子轉世,將皇上的精氣都給吸乾了。
越多難聽的話,在後宮裡傳的沸沸揚揚。
宜修縱然說過幾次,可都如揚湯止沸,根本不能斷絕。
柔則也明白,自己如今就是過街老鼠,要是皇上好不起來,她就是罪人。
所以哪怕太后都說不關她的事,她還是跪在佛堂裡,為皇帝祈福,希望他能早日醒過來。
那香料她也問過太醫了,尋常用一點本來不礙事,偏偏皇帝最近處理朝政繁忙,身子早就有些吃不消,所以才會這樣。
威脅太醫把嘴閉緊後,柔則便將自己關在延禧宮裡,哪兒也不去。
夜裡,祺嬪還是尋了過來。
畢竟她還是賢妃的人,如今出了大事,她也只能來找這個主心骨。
蘭答應坐在角落裡,眼神帶著幾分警惕。
“娘娘憂心聖上,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
面對蘭答應的關心,祺嬪面上不屑一顧,柔則也不想理她,可餘光瞥見她的肚子,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圈。
“皇上已經昏迷幾天了,你讓本宮如何能安心。”
一旁的祺嬪憤憤不平。
“太后都說了不關娘娘的事,娘娘何須這般自責。”
“皇后與齊妃敬妃也就罷了,就連惠嬪也能去看皇上,不像臣妾,鉚足勁兒也看不上一眼,只能白白擔心著。”
祺嬪一臉不滿,她與惠嬪同在嬪位,憑什麼她能去服侍皇上,自己就只能在宮裡等訊息。
偏偏這人又是太后定下來的,她也不能反駁,只好在心裡生悶氣。
蘭答應坐在一旁,聲音弱弱的。
“嬪妾等無能,不能侍奉皇上左右,只能憂心娘娘身子。”
“皇上身邊有皇后和幾位姐姐服侍,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
“您瞧您心裡急的,整個人氣色都不好了。”
“娘娘若是再不保重自己,嬪妾們可就要沒有主心骨了。”
說著,翠蘭挺著肚子走上前,從採蓮的手裡接過茶水遞給柔則。
“娘娘還是喝口水潤潤吧,瞧您嘴都起皮了。”
坐在一旁的祺嬪瞧著翠蘭這般恭維,默默翻了個白眼。
柔則無奈的嘆了口氣,如今她被後宮指責,好在太后沒有怪罪下來。
只希望皇上能早日醒過來。
“蘭答應怕什麼,如今你懷著皇嗣,若是你潛心祈願,或許佛主還會看在你身孕的份上,保佑皇上平安。”
祺嬪故意這樣說,落在一旁兩人的耳朵裡卻是另一番意思。
蘭答應忙跪下,一臉誠懇道:“都是嬪妾不好,嬪妾願意陪著娘娘一道為皇上祈福。”
這話是祺嬪說的,她乾脆順勢而為。
瞧著蘭答應跪在自己面前,柔則只覺得煩悶不已。
平日裡不見祺嬪出主意,就知道針對蘭答應。
這蘭答應肚子裡可是懷著皇嗣,要是跟自己跪佛堂,出了什麼事,到時候自己可就說不清了。
柔則顯然覺得祺嬪出餿主意,不禁想起從前的曹琴默,雖然小心思多,但是辦法也有。
“你有孕在身,在宮裡好好養著吧。”
“這一兩年來,皇上少進後宮,你能懷上這一胎,也是你的福氣,就連太后也格外上心,你可得好好養著才是。”
見貴妃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翠蘭不再辯駁,低著頭一副恭順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