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宋芸身段窈窕,走路弱柳扶風的樣子,湯靜言不想和她說話,乾脆轉過頭,眼不見為淨。
齊月賓和宜修兩人都是微微點頭。
“幾位快進來坐吧。”
說著就帶著人往屋裡走。
湯靜言瞧不得她一臉狐媚樣,忍不住出聲譏諷道。
“不是說你身體不舒服嗎?怎麼我瞧著這氣色比我們大家都好。”
她說這話純屬實話,宋芸一張臉上畫著妝,氣色瞧著比自己都還好上三分。
“湯格格這話說笑了,妾身是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想讓側福晉過來瞧瞧,擔心嚇著幾位,所以才略施粉黛。”
宋芸一番話說的楚楚可憐,倒顯得湯靜言咄咄逼人。
一旁的齊月賓見兩人每次吵架,湯靜言都比不過宋芸,無奈的搖頭直接開口道。
“這外面風大,側福晉有孕在身,還是先進去再說吧。”
一句話成功將兩人的嘴給堵上了。
屋裡依舊和上次一樣,門窗半掩著,顯得有些昏暗。
幾人剛落坐,屋裡就響起大格格的哭聲。
“這大格格怎麼還在哭?可是也有不舒服?”
齊月賓對大格格頗為關心,主動開口詢問道。
反觀宋芸卻不甚在意。
“只是這兩天沒睡好,所以哭鬧了些。”
宜修從進屋就沒再說話,眼神一直在宋芸身上打轉。
她有些好奇,這個女人叫她過來,究竟有什麼好戲上演。
齊月賓又問了些大格格的近況,都被宋芸不鹹不淡的回了過去。
就連湯靜言也瞧出齊月賓對大格格的關心,忍不住說道。
“宋氏好歹是大格格生母,她都說了沒事,你這麼關心幹嘛,人家又不會領你的情。”
一句話直接把兩人都給說尷尬了。
齊月賓無奈的轉過頭不再看湯靜言。
宋芸卻是有些感謝湯靜言這個沒腦子的,幫她省了一大筆麻煩。
屋裡再一次陷入沉默。
宋芸忙叫翠竹去準備茶點,順便將大格格的藥給熱一熱。
聽到大格格要喂藥,湯靜言彷彿抓住了宋芸的錯處。
“宋氏你是怎麼帶的孩子,大格格為何要喝藥?”
一句句質問脫口而出。
宋芸回過頭,一張臉上滿是柔弱與無辜。
“大格格只是睡不好,所以妾身去府醫那裡求了一貼藥,吃下去就會好轉。”
“妾身是大格格的生母,難道我會害她不成?”
她說的有理有據,湯靜言一時想不到話來反駁她。
倒是宜修淡淡開口道。
“沒事,我們相信你,湯格格也是關心大格格,那麼小的孩子,用藥也不太合適。”
“多謝側福晉關懷,妾身也不想用藥,可大格格整宿睡不著,哭的的嗓子都快啞了,妾身心痛不已,只得用這辦法,不過府醫也說了,這藥沒問題。”
宋芸字字在理,宜修幾人見她如此篤定,也不再阻攔。
只是幾人都沒發現,翠竹出門的時候和宜修對視了一眼,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