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這些手段後我立刻朝文昌本家趕去,得在老頭笑死之前封了他的穴道,然後再想辦法解穴。
點人穴道不難,用銀針插入穴道也不難,但是利用吹管遠距離將尖刺之物吹入人的穴道那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這些人的眼力,手法,速度上是完全優於常人的。
換而言之以我現在的身法速度,根本無法避開白銀宮人的一擊,這人必然不是白銀宮中的頂級人物,所以我的差距顯而易見。
車子出了市區,剛入國道不久,猛然之間一個小孩從旁邊黑黝黝的樹林中一躍而出朝馬路對面跑去,此時我兩的距離只有十幾米,而我心急如焚車子開得飛快,乍一見到這種狀況趕緊一腳剎車踩倒地,車子在巨大慣性的作用下頓時失了準頭,而我也不是專業車手,在這種情況下自然是手足無措,手忙腳亂的亂打方向盤,如此一來車子偏得更加離譜,伴隨著輪胎在地下摩擦發出刺耳尖利的響聲,車子頓時失去了準頭,車頭變車尾,甩著屁股向前滑越。
萬幸雖然我車子速度相對而言比較快,但還不至於快到車毀人亡的地步,所以車子被慣性甩的左側離地,右傾而起,但並沒有翻車,滑行一陣後便停了下來,車廂裡滿是輪胎皮被燒焦的臭味。
只見那孩子站在馬路邊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左邊面頰爛了一個大窟窿,能看到嘴裡的牙齒和舌頭。
我以為看到鬼魂對於安全沒有實際影響,但經歷了剛才這件事我才知道絕對是影響甚至會造成意想不到的危險。陣縱盡血。
穩定了好一會兒我才開著車子繼續上路,要命的是我也不知道眼睛裡看到的是真人,哪是幻覺,白銀宮這門手段真是了不起,對於人穴位的控制居然能達到這種效果。
一路跌跌撞撞的趕到了鎢錠村已經是深夜十一點了,農村休息的都早,不大的村子裡只有文昌本的房子亮著燈,文遊海蹲在門口默默的抽著煙,看到我他起身點點頭道:“辛苦你了,不過我爹剛剛已經走了,笑了太長時間,突發心臟病。”說到這兒他滿臉的無奈。
聽了他的話我覺得震驚之餘,也略微有些難過,但更多的是憤怒,白銀宮人的手段果然狠毒,想到這兒我道:“文叔,你知道老爺子為什麼離世的?”
“我當然知道,其實我一直勸他不要再混這一行了,但他就是不聽,總是覺得自己是白銀宮的中流砥柱,事事都以教派利益為重,結果到頭來就是這樣一個下場,真不值當。”他苦笑了一聲道。
“那麼這件事你準備怎麼辦?”
“雖然白銀宮的人拋棄了我爹,但他做不到恩斷義絕,壓根就沒說是怎麼回事,而且以我的能力又能怎麼辦?”他滿臉無奈。
話剛說到這兒,夜空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奇怪的簫聲,也不知道吹的什麼曲子,在黑暗的夜色中聽來如泣如訴,不過聲音並不響亮,甚至有些低沉。
一聽到這個聲音,之前被銀針射中的三處穴道隱隱發癢,我暗道:不好。伸手朝腦子一側按去,果不其然中了銀針的傷口處此刻隱隱發生了異動,那三根針似乎開始緩慢移動。
在我體內不動時沒有絲毫感覺,一旦動了起來首先是癢,接著就是劇烈疼痛,畢竟血肉之軀,這玩意在肉裡面滑動,那效果可想而知。
疼起來就是撕心裂肺的效果,我咧著嘴,捂著傷口蹲倒在地,只覺得一剎那間渾身都是冷汗,簡直連死的心都有,但是三根銀針始終不停的一點點往裡面走,很快就到了太陽穴的位置,只要是稍微再往裡一點,我就是命喪當場的節奏。
人到這份上就沒有任何退路可言了,我強忍著撕心裂肺的劇痛,一把抽出總是隨身攜帶,卻從未用過的剃頭刀,正打算割下這塊皮肉,取出體內的銀針,那古怪的簫音驟然停止了。
音符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