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停在愛情湖邊就成了。”
“那沒問題,子貢山是有盤山公路的,大不了再損毀點羅鳳草。”說罷申重繞著山腳轉了一圈,很快我們便看到了一處盤山公路,順著山路來到山裡,那輛北京老吉普動能真不錯,申重加著油門上二檔,一路轟轟咆哮著硬是開到了愛情湖邊。
停車之後車子裡溫度驟然升高了十幾度,隱約瀰漫著一路離合器燒焦的臭味,我將腥臭難聞的魷魚堆在岸邊,四下望了望,確實沒有見到那株燈籠果樹。
這真是太奇怪了,明明一株大高樹,為啥莫名其妙的突然就不見了。
而且那晚大樹生長的區域羅鳳草生長自然,沒有絲毫異狀。
正自滿心奇怪,只見三三兩兩的年輕人手挽著手從密林深處走出。
時間足可以沖淡人們對一件事物的恐懼心理,子貢山又開始恢復生機。
只見一對對男女將同心鎖釦在湖岸邊的鐵鏈上,神情虔誠的祈禱永久的愛情,我不禁覺得好笑,他們若是知道湖水下暗藏的恐怖,只怕早就扭頭跑了沒影。
但這也是始終圍繞在我心頭的一處不解之謎,明明是一處螭龍吻天的風水局,為何這片湖水會成為大凶之地?
申重下車道:“你打算怎麼辦?”
“我得證明一下湖水是不是真能造成半日紅的現象。”
“沒危險吧?”申重道。
“還沒到晚上,所以沒有危險。”說罷我脫掉了衣服鞋襪,穿著大褲衩子縱身躍入水中,沒想到大褲衩吃水太多,遊著遊著就和我的身體分離了,那些女孩驚叫著往外跑去,沒人敢在岸邊逗留。
很快我光腚在水裡遊了個來回,爬上岸後才發現是一場裸泳,抹了一把臉氣喘吁吁的坐在岸邊道:“如果這件事能做成,就足可以證明鼠妖是無罪的。”
“你也就是個死心眼,找到耗子把它帶走不就結了,何必非要和劉驁這樣的人正面為敵呢?”
“要能把它帶走咱兩何至於現在在這磨嘴皮子,我早就離開東林市了。”話音未落,就見我雙手面板逐漸變紅,接著整個身體都開始發紅,我站起身道:“這幅模樣嚇人不?”
“看你這樣子確實挺讓人受不了的,你確定身體不難受?”
“一點感覺沒有。”話音未落就聽噗通一聲傳來,只見河岸對面濺起一串漣漪。
我來不及穿衣服,起身對申重道:“快回去帶上潛水鏡。”
申重不敢怠慢趕緊上車我兩帶上潛水鏡,從車子天窗裡抻出身體,一人手持一根兩米長的鋼筋隨時準備“戰鬥”。
只見水面就像射出了一顆魚雷,一道白茫茫的水線迅速而至,由遠及近後我們居高臨下,清楚的看到淡藍色透明湖水中一個渾身佈滿金黃、咖啡色斑塊,類似於壁虎的生物四掌撥動水面一溜煙就從水裡竄上了岸。
這東西約有半米長,和壁虎相比身體更粗、更飽滿,而且沒有鱗片硬甲,體表閃爍著一層亮晶晶的粘液,有點像是娃娃魚或蠑螈這樣的生物,但腦袋卻又圓又粗,就像烏龜的腦袋。
上岸之後它張開嘴咬住其中一塊腐臭的魷魚屍體就要朝湖水裡拖拽,我舉起鋼筋,狠狠一下戳在這東西的身體上。
沒想到這東西身體雖然看似大且柔軟,但體表的粘液卻起到了激起潤滑的效果,鋼筋根本無法刺實,沾到身體就滑開了。
這東西立刻鬆脫了嘴裡的臭魷魚,圓滾滾的腦袋轉向我,一對黑溜溜的小眼珠閃射出烏油油的兇光。
我道:“操,趕緊躲進車子裡。”說罷鬆手丟開鋼筋和申重躲回車裡,關上天窗。
嘭的一聲,這東西揚起身體,腦袋狠狠砸在車窗上,車子劇烈晃動一下。
“這他媽的是啥玩意?”申重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