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滲入他的襯衫……
賀旗濤用力合了一下眼皮,把更難聽的話咽回喉嚨,試圖掰開她的手指。
但是她的兩手在他身前打了一個死結,她知道他的臂力強勁,所以手腕相互死攥,似乎不砍斷她的手,絕不會放開。
“鬆手。你應該知道我一翻手就可以把你撂倒,但我沒打過女人,你希望成為第一個?”賀旗濤給出最後的警告。
齊思思卻不懼威脅,更加努力地緊緊手腕,隨後自信地說:“你不會打我的,別嚇唬我了……我現在告訴你,我和你的好朋友分手了……”
聽罷,賀旗濤脊背明顯一僵,他剛要說點什麼,齊思思又說:“不是因為你,是我們性格不合,他是一個好男人,老實憨厚,我卻不是一個安於現狀的好女人。就這樣。”
“你們才交往幾天?為什麼……算了!愛不愛是你倆的事兒,我不摻和。”賀旗濤終於知道劉爽借酒消愁的真相,說不遷怒於齊思思那是假話,但是感情的事確實勉強不來。
齊思思發現賀旗濤不再強掰她的手腕,她眼中劃過一縷笑意,故作怯懦地說:“嗯,本來就與你無關,其實不做情人還是可以做朋友的,我也沒想到劉爽的反應這麼大,我剛才確實是有些嚇到了……再加上喝了一點酒腦子亂了,竟然想起咱們談戀愛時的情景,你還記得麼?那時候,不論我把你惹得多生氣,只要主動獻上一吻,你很快就消氣了……”
隨著她的表述,賀旗濤的腦中浮現出一些片段,那一年他十九歲,年少輕狂不懂事,吵起架來也是得理不饒人,他只要一瞪眼,她便嚇得掉眼淚,的確沒少受欺負。
想到這,賀旗濤猛地甩了下腦瓜,吐了口氣,坦白地說:“剛才的事自當沒發生過。如果劉爽願意和你做普通朋友,那我也是你朋友,如果他接受不了分手的事實對你由愛生恨,我也會站在他那邊。”
齊思思吸了吸鼻子,鬆開手,緩緩走到賀旗濤面前,仰起頭,眼中含著淚,幽怨地問:“我一直不明白,且不說現在,就說咱們交往的時候,朋友似乎一直比我重要百倍。我身為你的女友,約會時基本是三五成群,你和哥們勾肩搭背聊得火熱。好不容易趕上一次單獨約會,你不帶我逛街看電影,卻守在家裡看足球比賽,我就像傻子一樣陪你坐上幾個小時,再回學校。即便如此,我還是喜歡你,可是你什麼時候關心過我的心情?……哪怕一次?”
賀旗濤注視她一雙委屈的淚眸,抿唇不語。
“我只想聽你說一句實話,你真的喜歡過我嗎?”齊思思的淚再次滑落。
賀旗濤頓了頓,撇開視線,輕描淡寫地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何況我已經結婚了。不提也罷。”
齊思思注意著他臉上每一次細微的變化,他從暴戾到沉默、不敢直視她的雙眼,最終含糊其辭地給出答案。
綜上,她憑直覺判斷,賀旗濤沒有忘了她。
第二十章
車輪滾動在靜謐的馬路間。賀旗濤按下車窗,一手把握方向盤,燃起一支菸,有些記憶不經過提醒也就忘了,那一年的齊思思還不滿十八歲,屬於破格進入電影學院就讀的優等生,她熱愛跳舞,表演富有張力,為人處事低調得體,是老師學中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然而,自從齊思思與賀旗濤交往之後,她第一次逃課,第一次不按時返回宿舍,學習成績是否下滑他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當所有人都認為齊思思一定會成為冉冉升起的影視明星的時候,她卻改做影視幕後工作,確實有些可惜。
時隔多年,或許她人生中的改變與己無關,卻硬要聯想一下。
賀旗濤深吸了一口煙,此刻只希望好哥們劉爽不要因為此事傷心太久。
回到家
陸檬早已入睡,賀旗濤沒有像以往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