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面前。先生看著信封,問道:
“這是什麼?”
幾名護士也一齊向那個粉紅色信封看去。的確,一個粉紅色信封出現在院長室,感覺不太協調。我很狼狽,偏偏這時怎麼也想不起來“驗便”這個說法,只好囁嚅著:“這個……”
先生看著粉紅色的信封,溫和地問道:“是什麼呢?”
我呻吟似的叫道“這個……”一邊拼命地搜尋那個詞,可是什麼都想不起來。護士們越發好奇起來,毫不掩飾地盯著我看。我把信封往先生面前推了推,低著頭說:“這個……”
先生“哦”了一聲。我再也忍耐不下去,直到現在,我也搞不清楚當時從哪裡蹦出了這麼一個詞。最後,我把粉紅色信封託在手上,這麼說道:
“這是糞。”
護士們“撲哧”笑了出來,先生說:
“哦,原來是驗便啊。”
我低著頭答:“是的。”
我被領進自己的病房,我平時幾乎沒進過病房,看什麼都稀奇,站在房間的正中央四下張望。這時年輕的護士小姐拿著紙和鉛筆走了進來,對我說:
“請您在這裡寫上您今天想吃的東西。”
我非常高興,問道:
“真的可以寫嗎?”
護士小姐說:
“是的,您請寫。”
說完,護士小姐出去了。我喜滋滋的,心想:“這家醫院的飯菜好吃是有名的,不過沒想到居然可以隨意點自己愛吃的東西!”於是,我興奮地拿起鉛筆,自言自語道:
“嗯———吃點什麼呢,先寫上義大利麵條,再是壽司卷,還有沙鍋麵條、蛋糕。哦,對了,還要吃個冰激凌。”
我把這些都寫了下來,這時,剛才的護士小姐又走了進來,問道:
“您寫好了嗎?”
我說寫好了,把紙遞給護士小姐。護士小姐把鉛筆仔細放回胸前的口袋裡,拿起紙片大略看了一遍,然後,她一動不動地盯著我,問道:
“您吃了這麼多?”
“哎?”
我沒聽明白是怎麼回事,又問了一句:
“您說什麼?”
這次,護士小姐給我看了看紙片,清清楚楚地問道:
“您從早晨起,已經吃了這麼多東西嗎?”
我不好意思地低聲答道:
“哦,不是,我還以為您問的是我今天想吃什麼呢!”
護士小姐明顯地露出一副“真服了你了”的表情,說:
“我說的是,請您在這裡寫上今天都吃過什麼東西。這是做體檢的需要。”
我終於明白過來,為自己辯解似的說道:
“是啊,就是嘛,想想看,這裡是醫院嘛,怎麼可能想吃什麼就寫什麼呢!”
護士小姐把口袋裡的鉛筆取出來,把我寫過的紙片收到口袋裡,又取出一張紙來,問道:
“那麼,您今天都吃過什麼?”
“哦,我從早晨起還沒吃過東西呢。”
這麼說著,我想“人家一定會覺得‘這人怎麼這樣’”,不由得有些沮喪。實際上,護士小姐把鉛筆放回口袋裡,一邊看了我一眼,眼神的確是“這人怎麼這樣”,然後她就出去了。
我的肚子已經準備好了要吃義大利麵條和壽司卷,還有沙鍋麵條、蛋糕、冰激淋,現在要說服它接受“什麼也吃不到”的事實,可真是一件困難的事啊。
由於我是第一次住院一週做全面體檢,對什麼都感到新鮮有趣,其中我最盼望的是院長先生一天一次的查房。為什麼呢?因為這時我就可以看到自己最喜歡的院長先生啊。
“院長先生來查房了。”
護士小姐會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