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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貌而客套:“夜深了,天師該累了!本侯還有公務,少陪!周予,送送天師。韓繼言——”

他不怒而威地叫起韓繼言,頭也不回離去。

吳是非目送那方背影漸行漸遠,喊不出來,也哭不出來。

二十五、求而不得

吳是非悶頭走回大帳的路上,周予沒話找話,嘰嘰喳喳將這夜種種經過一股腦說給她聽。

這孩子本是一群人裡年紀最小的,都未及弱冠,槍法好,箭術也不賴,就是生性靦腆,不著甲不弄武的時候,任誰都難瞧出他實際陣前勇武軍功卓然。說起來,他也是幾人裡出身最好的,雖非貴族、仕族,總是良民階層,可以受教育,也能得到被推薦入職官衙做小吏的機會,較之賤民和奴隸委實安穩自在多了。

可他偏偏自願從軍,總將生死繫於鋒前。他跟士兵們吃一樣的飯,睡一樣的鋪,每天在練兵場上摸爬滾打,漸漸地就有了夥伴,成了兄弟。

如今他稱做“哥哥”的那幾人也能憑自己的軍功嶄露頭角了,他反而像自己得了榮譽一樣,比他們更感到高興。

越說情緒越高昂,漸漸忘記了適才的殘酷。軍內譁變,首惡遭誅,訊息傳來,今夜依計在步兵營守株待兔的徐之孺和姚晉也如周予對陳釗做的那樣,不問不縱,將起事的武官就地戕殺。這是一場不需要審問的平叛,敵我雙方都默契地選擇掩蓋,維護住表面的穩定。

吳是非不是不懂權力平衡中的灰色選擇,她只是尚不習慣那個精於算計的人是袁恕,不習慣這樣子反反覆覆地隱瞞又和解。然而真正令吳是非難過的是,她的小奴隸已經不再能與自己心無城府地說笑。用“長大了”來形容太過敷衍,吳是非更覺得袁恕其實像是老了,忘記了天真和單純應有的樣子。

聰明和姦詐,聽起來有差,差的,無非就是一顆心罷了。

“那什麼,天師好好歇息,末將告退!”

周予近乎落荒而逃,只把吳是非留給了內心同樣忐忑侷促難安的張萌。

而吳是非並無心譴責任何人,更不想追究什麼,她只是感到疲憊,獨自在小床邊屈膝縮起來,眼睛望著雙腳,累得睡不著。

張萌誤會她是在用沉默表示抗議,兀自喋喋不休地解釋:“不關奴婢的事!奴婢真的不知水裡摻了迷藥。奴婢更不知道,天師您會,會那樣給主上喂藥。”

吳是非訥訥地“唔”了聲,很是心不在焉。

張萌又說:“那個蜂蜜茶也是阿言去外頭新添了水來泡的,奴婢、奴婢,啊,天師也不要怪阿言呀!他身不由己的!”

吳是非仍舊不說話,呆呆坐著,眼神發直。

張萌愈加慌亂:“天師千萬不要生主上的氣,他真的是擔心您的安危!您不知道,方才外頭亂哄哄的,打得可厲害了。主上又病著,帳內就奴婢與小楓兩個草包,小楓嚇得直哭,還是主上安撫的。哎呀哎呀,多虧小周,不是,周校尉沉著!他一個人在外頭就把叛賊全都制伏了,否則主上若有閃失,奴婢當真萬死莫贖!”

這時候,吳是非忽昂起頭來,眼神渾濁地看著張萌,軟綿綿問她:“就周予一個?其他人……哦,對,韓繼言和趙聘跟我們走了!他應該留下韓繼言的,韓繼言是最好的,最好……”

張萌終於意識到吳是非的反常,便過來攙一攙,順勢探她的額溫。

“我沒事啊!”吳是非彷彿淺醉,“藥勁兒沒過去,遲鈍!”

張萌嘟起嘴,滿臉歉意:“這個蠢阿言,麻藥擱那麼多,馬都藥翻了!”

吳是非身體鈍,腦筋子還是好使的,立即聽出來:“不是你等會兒,我捋一捋。你家主子故意犯彆扭,激我喂他喝藥,讓我用摻了迷藥的水漱口還喝下去,接著,韓繼言那小子又在我的蜂蜜茶裡下了麻藥,是這個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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