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狗的神情大愕,巨驚之下刷地退到了骨女的身旁。
嚴小開並沒有乘勝追擊,只是神情淡淡的站在那裡,以他現在的功力,秒殺天狗只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他並不願意這麼做,因為他不想天狗死得太輕鬆。
骨女也早已經抽出了自己的七色奪命傘,她雖然和天狗一樣的狂妄,可她並不像天狗那麼傻,驟然而來的嚴小開的情況相當的詭異。
照理來說,這小子昨晚身受重傷,現在就算不死,也是躺在床上一動也不能動,可他現在不但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面前,而且從剛才凌空飛撲而來的身法來看,明顯比昨晚高明瞭不止一個級別。
一夜之間,這小子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骨女一點也想不通,所以在天狗出手之際,她就選擇靜觀其變,可只是那麼一眨眼功夫,天狗的狼牙棒不但被削斷,而且還掛了彩,她的臉上也不由浮起了驚色。
這小子的功夫,竟然一夜之間大漲……不,應該說是暴漲,變得難以揣測的強大,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
天狗緩過神來,立即扔掉了手中半截棒柄,也顧不上胸膛上**如火的刺痛,伸手從腰間掏出一把鋒利的短劍,在環形的劍柄上一挪,已經一分為二,各握一把短劍在手中,衝骨女道:“點子扎手,咱們併肩子上!”
骨女有些猶豫,因為身經百戰的她已經湧起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從來都沒有的,意識到危險的她,這個時候不是想戰,而是想退,可是不戰而退,從來不是六大神的作風,所以猶豫一下之後終於微不可聞的沖天狗點了點頭,無論如何,她都想試一下再說。
一陣輕風從碼頭上吹來,瘦弱無骨的身形借風一蕩,率先飛撲出去,七色奪命傘的銳利傘尖直直的朝嚴小開的面部刺去,悄然無聲,卻快如疾射的利箭。
與此同時,天狗的雙手劍也從側邊襲來,兩道劍鋒在陽光下發出耀眼森寒的銀光,一上一下的刺向嚴小開的肋間。
暗門兩大神連袖夾擊,銳不可擋,石破天驚!
若是昨晚,此時嚴小開必定已經運起迷蹤九步,倉惶的退避閃躲,但此時此刻,他只是肩膀微晃一下,避開了骨女迎面而來的傘尖,手中的彎刀已經自下而上的划向側邊襲到的天狗。
天狗見這一刀來得無比詭異,趕緊的雙劍交叉,想要將刀架住。
“嗆”架上彎刀的那一刻,天狗陡然感覺雙劍交叉處傳來一股巨力,清脆的聲響中,兩道劍鋒齊齊斷裂,然後從下腹部開始,一道冰涼刺骨的感覺迅速的蔓延到了胸膛的位置,然後難以承受的疼痛便在他的胸腹間傳來,垂頭看看,一道深深的血槽自下而上的出現在自己的胸腹之間,被開膛破肚之下,腹內的容物正從中間的刀口緩緩溢位,整個人也滯在了那裡……
嚴小開一刀活劈了天狗之後,去勢不止,寒芒在空中一閃,已經毫無間隙似的划向骨女。
骨女斜眼看到天狗竟然被活活的開膛破肚,嚇得眥目欲裂,眼見著面前寒芒大作,趕緊的一揚七色奪命傘。
“蓬”的一聲輕響,七色奪命傘霍地大開,傘尖驟然從傘中飛出,如箭一般射向嚴小開。
嚴小開識得厲害,退刀,疾閃,避開疾射而來的傘尖之後,揮刀又欲再劈。
骨女卻已經緩緩的轉動起傘柄,隨著她的轉動,七種顏色的傘布團團旋轉起來,猶如一個見風而轉的風車。
“唆唆!”旋轉之間,傘上竟然射出了無數牛毛小針,密密麻麻的數不勝數。
骨女知道,這次嚴小開是必死無疑了,因為這麼近的距離,別說是人,就算是會飛天遁地的神獸也不可能倖免,只要無數的飛針有一根射中其身,那就足夠了,因為飛針上淬有驟毒,小小的一根就可以毒倒一頭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