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壇酒時,空地東北角忽然一陣騷動,有幾名漢子快速奔向草屋,對屋中之人說了些什麼。那些人隨即臉色大變,紛紛向手下下達命令,然後一齊向令狐沖走了過去。
偌大的空地上頓時騷動起來。
風蕭蕭笑道:“看來該是那位任姑娘到了,這些人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看樣子他們是要向令狐沖請辭了。”
“風公子,還請你想想辦法幫幫他們,大恩大德他們絕不敢忘。”,藍鳳凰一邊說著,一邊急切的拉了幾下曲非煙。
曲非煙介面道:“師傅!你答應過我的,可不能騙人家。”
風蕭蕭笑眯眯的說道:“放心吧,我保證她不會向你們報復的。你們靜觀其變就是了。”
“不光是我們倆,還有他們!他們!”,她自以為聽出了師傅話中的破綻,連忙指著那些慌忙退走的群豪,不停比劃著。
風蕭蕭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並讓她們稍安勿躁,耐心的等著。
沒過多久,偌大的空地上,竟便只剩令狐沖一人。眼見滿地都是酒壺、碗碟,此外帽子、披風、外衣、衣帶等四下散置,群豪去得匆匆,連東西也不及收拾。
令狐沖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以,呆站在草屋旁。秋風橫掃,落葉起卷,一副落寞蕭瑟的景象。他今天喝酒甚多,現在興奮一過,便有些踉蹌了。搖晃著走到了草屋裡,橫劍一掃,掃掉了桌上的酒菜。接著一個翻身,躺了上去,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身著淡綠衣衫,俏臉皎白如玉,身形婀娜的少女揹負著一個長條形的包裹緩緩走來。淡淡的月光從雲中斜射下來,在她臉上朦朦朧朧地鋪了一層銀光,更曾秀麗之氣。
曲非煙忙低聲告訴風蕭蕭,這女子就是任盈盈。
任盈盈走到窗旁,低頭看了正在酣睡的令狐沖一眼,輕笑了一聲,臉上忽的飄起兩朵紅雲。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搖搖頭輕啐了一下,轉身走進另一個草屋,關上了門和窗戶。叮叮咚咚談起琴來,琴聲優雅緩慢,十分悅耳。
令狐沖聽見琴聲便醒了過來,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了一下,然後翻身下地,尋音望去,發現聲音是從旁邊的草屋中傳來。他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令狐沖拜見前輩。”
琴聲叮咚叮咚的響了幾下,戛然而止。
風蕭蕭正準備現身,忽然聽見有人一邊說話一邊從樹林中走了出來,向草屋行去。
這幾人言談無忌,語氣張揚,相互吹捧,毫不掩飾身份。一個姓譚的是崑崙派的。另兩人,一人姓易,一人姓辛都是少林派的,不過兩人並未剃度,顯然都是俗家弟子。
這三人言語甚是無理,大大咧咧的就要任盈盈再彈幾首曲子給他們聽。
任盈盈當然不肯,出言拒絕。那三人當即翻臉,認定了她必是邪魔外道,立刻就準備出手降妖伏魔。
曲非煙和藍鳳凰都是氣極,就想出去教訓他們一頓,卻被風蕭蕭出手拉住。
令狐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抽劍與他們鬥了起來。
這三人口氣不小,武功卻不高,身手只算得上三流。怎會是令狐沖的對手,不過十幾招就被他一人一腳踢了個跟頭,要不是見三人是名門正派的弟子,令狐沖不願下狠手,他們恐怕連三招都接不住。
這三人連滾帶爬的跑了,連句狠話都沒敢留。
風蕭蕭卻是搖了搖頭,看三人方才的言語行事,就知道他們都是心胸狹窄之人,非但不會感念令狐沖手下留情,反而會認為丟了面子而記恨於他,回去後定是添油加醋一番,要師門長輩為他們出頭。崑崙派現已式微,又遠離中原,不足為懼。但卻不能和少林結仇,定要仔細盤算一下了。
任盈盈不知動了什麼心思,對令狐沖說自己丑的不能見人,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