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目輕移,又向風蕭蕭道:“這也是你證明自己可靠的最後機會。”
風蕭蕭笑了笑,道:“是。”持劍倚靠到了門邊。
商秀珣很滿意他這種簡潔回答,直接聽令的態度。但並沒多說什麼,只指示各人騰出門旁空間,以行動表示誠意。
真到戰時,除她一人外,再沒有別人能在風蕭蕭轉身禦敵之時,出現在他背後。
很少有人能偷襲到風蕭蕭,起碼這間屋子裡沒有,但風蕭蕭亦很滿意商秀珣所表現的態度,實有大將風範。
外面的動靜漸漸小了下來,屋內眾人反而越發緊張。越到此時,越說明強襲將至。
但不知道為何,足足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外面仍無喊殺聲響起。
商秀珣疑惑的問道:“他們在等什麼?”
駱方回道:“遙見四面八方都有大批賊寇聚來,該是他們的援兵到了。”
陶叔盛急道:“柳執事究竟幹什麼的,到現在仍未率人來援?反而讓賊寇先到了?”
商秀珣低喝道:“住嘴,柳執事必須避過敵人的主力,才能依計趕來。這著誘敵之計乃沒有辦法中的辦法。誰叫我們錯估敵人的實力,以致進退失據。”
風蕭蕭聞言有些錯愕,他本以為商秀珣是猝不及防的中了埋伏。沒想到實是有意誘敵。
他再次轉目往屋內掃視,暗忖道:“要說這間屋裡沒有師祖設下的暗道機關,才真是見鬼呢!”
他相信以商秀珣所表現出來的智慧,若無萬全之策。絕不會輕易自陷絕地,但她身邊伏有內奸已是無疑,因為賊寇的援兵來的太快了,數萬人馬轉瞬即至,明顯離得並不遠,根本早就知道目的地。
只是內奸是誰呢?
若非想清除這名內奸。風蕭蕭根本就不會進屋,在外大開殺戒就成了。
有這樣的人留商秀珣身邊實在太危險,他可沒那麼多工夫,在往後的日子裡,時不時的跑來替商秀珣滅火,不如趁此良機,一勞永逸。
風蕭蕭暗中觀察著屋內眾人的一舉一動,商秀珣卻在觀察著他。
風蕭蕭見她一雙美眸凝視著自己,笑道:“我覺得柳執事那路人馬……該不會來了。”
眾人皆驚,忍不住轉頭望向他。
商秀珣卻毫不動容的道:“現在如此認為,尚顯早了些,等等再說。”
如果飛馬牧場的援兵還能趕來,外面這群流寇一定早就發動進攻了,如今卻不緊不慢,毫不著急,仍然按捺不動,說明情勢正往極不利的方向發展。
風蕭蕭只是想提醒商秀珣注意,但見她竟也已想到這點,便沒再繼續做聲,暗思道:“這美人兒場主確非常人,如此境況下仍能安如泰山,不是有必勝的手段,就是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商秀珣其實心底也慌了,只是她必須裝出安如泰山,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否則連她這個場主都六神無主的話,屋內眾人豈不是更沒了主心骨?
如此下去,未戰便先敗了。
在這種難熬的氣氛中,時間慢慢流逝。
連風蕭蕭都有些奇怪了,四大寇為何還不進攻?
就算柳執事無法帶人趕來,此處離飛馬牧場並不算遠,重新組織牧場戰士前來救援,也並非難事,這些流寇究竟在等什麼呢?白白等良機錯過嗎?
為何既不攻,也不走?
女人畢竟心細,馥大姐突然“咦”了一聲,手按窗臺,貼近向外望道:“奇怪,方才那幾個賊寇頭子到哪去了?”
夜色之中不易看清人之形貌,所以她瞧了許久才敢將疑惑問出聲。
商秀珣詫異著走到馥大姐身邊,透過窗框,仔細往外巡視。
屋外確是賊影重重,各自持著兵器顯得有些焦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