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峰,
“她們都在看別人,誰會看我?我該看誰?”,木婉清有些失落的想道,忽然感到手一緊,側頭望去。
風蕭蕭的眼中透出了一絲責怪,好似再說:“你別胡思亂想了。”
木婉清空洞地眼神浮上了一絲神采,心道:“還是有人關心我呢!”
眼見夕陽西下,最後的餘暉是那麼的美,噴薄著光熱,映得晚霞無比瑰麗,十分的耀目。
木婉清心道:“我是夕陽,還是晚霞呢?”
風蕭蕭不計後果的灌輸內力,卻也只不過讓死前的那一刻變得無比漫長。
路再遠,總有盡頭,江再長,也會歸海。
木婉清漸漸失神。
風蕭蕭嘆了口氣,伸手一帶,將她摟到了懷中,另一隻手抵上了她的背心,開始渡出寶貴的真氣。
在她耳畔低聲道:“我不讓你死,你就死不了,誰說了都不算,閻王也不行。”
他的這番舉動,立時引起了連鎖的反應。
鳩摩智喝道:“風施主,小僧略通一些醫術,不如讓我看看木姑娘可好?”,說話間,左手揮出一道刀氣,右手卻射出了一道劍氣。
慕容復悶不吭聲,眼中卻止不住的透出了一絲喜悅,揮劍一拂,使出了“斗轉星移”。
他對蕭峰是又嫉又妒,絕不像面上那般謙恭,心中不住叫道:“往後武林中,只有南慕容,沒有北喬峰。”
段延慶眼睛瞪若銅鈴,枯槁的面容上滿是肅殺之色,本是不動如山的杵著雙柺,忽然間,動了,眨眼間欺到了風蕭蕭面前。
風蕭蕭連眼皮都沒抬起,冷冷道:“段老大,這是你自找的,往後可別怪我手恨!”
葉二孃抽出蹭亮的方刀,怨毒的道:“你之前就不狠了?老孃受得活罪,要十倍,不,是百倍的返給你。”
蘇星河冷哼一聲,橫掌而立,淡淡道:“你們今日沒死,我就許你們迴歸逍遙派!”
薛慕華等人又是興奮,又是警醒。
逍遙派門規,要是被外人聽到本派名稱,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必殺無疑,有一人殺一人,有一千殺一千。
段延慶腹內咕嘟一響,像是在冷笑,抬杖一舉,嗤地飛點。
蘇星河不敢和丁春秋近身,可不會怕他,身形一飄,蕩蕩出掌,說不出的飄逸瀟灑。
他雖然年歲頗大,這一鼓起內力,依稀可見往昔的英俊,一掌遞出,直如仙人敬酒,轉瞬又變成流星過境。
段延慶一招還未使完,就已落入下風,倉皇的單杖挑地,翻身而退,心道:“這是什麼掌……”,念頭還未轉完,突感數股掌力如花綻放,花瓣纏綿的旋繞,好似激流中的落花。
零落的花瓣,划著難以捉摸的痕跡,忽分忽合。
蘇星河微笑著輕輕拂袖,好似他就是那蕩花之風,卷花入溪,伴隨在旁,觀賞著凋零的極美。
風蕭蕭心思一動,想道:“現在要說黃藥師沒得逍遙派的遺缽。我都不信了,落英神劍掌,我可是見得多了。形雖不似,意卻相同,並無二致。”
段延慶雙杖交錯,嗤嗤連點。
看著如花瓣般柔弱的掌力,片片飄至。
段延慶雙杖與之交擊,卻發出了精鐵撞擊的聲響,奮力挑飛。
花瓣四散。“嘭嘭嘭”的悶響不絕於耳,松針紛紛震落,又被肆虐的勁風捲起。漫天如雨。
周遭松樹顆顆折斷,橫七豎八,咔咔緩倒。
鳩摩智看的心驚肉跳,暗道:“方才怎麼不見這老頭兒這般厲害。”。心下發狠。一手道氣猛削橫掃,一手劍氣飄逸縱橫。
蕭峰沉穩應對,一掌一掌的樸實無華,但掌掌極快且沉,奇準無比,以一對二,絲毫沒有勢弱,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