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大。”
應該?我咬文嚼字了一番,猜想他可能早年遺失了女兒,至今都沒有找回來。
我本想安慰他的,但他說不必,他說他在醫院多年,看多了生離死別,已然麻木,那一刻我還以為,他是身患重症的病人,但看他精神抖擻的樣,卻一點都不像。
直到有一天,一位醫護人員路過我們身邊,不經意地回眸,順帶叫了他一聲——陸院長,我才知道他的身份,原來不是這麼的簡單。
我驚訝出聲,“你是這家醫院的院長?”
陸院長笑笑,滿懷歉意地說:“貌似一直都瞞了身份,我想如果一開始以那樣的身份接觸你的話,怕是你會疑心些什麼。”
既然他坦誠相待,我也不該有些欺瞞,我坦言說:“你就不怕這樣,更讓我懷疑你的目的嗎?”
陸院長連忙說:“也是也是,怪我考慮不周。”
我沒再計較,只是提前回了病房,比平時,都早了些。
走到病房門外,我就聽到段柏在詢問著護士什麼,便停滯下步伐,給他點時間盤問清楚。
段柏問的,也無非就是,我今天又幹嘛了,三餐吃了什麼,去過哪,見過誰。
我萬分感慨,段柏原來是這麼關心我的呀!可他幹嘛不在我面前表現出來呢?他其實不需要這樣費勁心機地去問別人的,他只要來問我,我都會說的,而且說得比那些護士們都要詳細,連一個小小輕微的細節都不會漏過的。
我邁進病房的時候,面對著我的護士閉了嘴,直衝著背對著我的段柏眨了眨眼,提醒他我的到來。
段柏轉過身,見到了我,他擺擺手讓護士先下去了。
我脫了鞋,躺進了被窩裡,將頭深深地埋了進去,我當我看不見段柏,我當病房裡沒有他。
段柏在護士們的口中,大致弄清了我這些天的作息時間,反正我只要在病房裡就是睡,到病房外就是坐。
段柏大概是看不慣我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上前來掀我的被子,將我從床上撈了起來。
我直接抓狂,尖叫道:“姓段的,你到底想幹嘛呀,你?”
段柏將我弄起來,俯身下去給我穿鞋,他說:“咱們今天出院,我已經給你辦好了出院手續。”
我不聽話地踢掉了腳上的鞋子,正好砸在他那黑著的臉上,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我,怕是膽大到不考慮任何後果了。
段柏陰著臉,把我的鞋子摔在地上,不高的鞋後跟,生生地斷了。
他說:“不穿就別穿了,如果路上有碎石,扎的也是你的腳。”
段柏伸手來抓我,直接想將我拖出病房,我沒依他,死命地掙扎。我的指甲自從家裡說沒有指甲鉗的那天,就再也沒有剪過了,如今生得好長,變成我手中的利器,弄得他臉上、脖子上都是一道道不深也不淺的抓痕。
後來,段柏去公司,他的秘書見他的臉被抓傷,趕忙問發生了什麼,需不需要幫他去醫院掛個號看看。他說不必了,是家裡養了只不聽話的野貓,沒馴服得了它反而被它抓傷了。
是的,在他眼中,我不過就是隻不聽話的野貓,鋒利的指甲撓得他心都癢了。
那天,段柏到底是制服了我,扯下自己衣服上繫著的領帶,將我反抗的雙手綁了起來,像是怕我再行兇一樣,他向醫院愛美的那些年輕小護士借來了指甲鉗,將我十指上的尖銳利器指甲統統剪短。
我咬著牙惡狠狠地看他,他回瞪我一眼,接著幫我修剪,好幾次不小心剪到了肉裡,我疼得叫出聲來,段柏一臉內疚地看我,我只想著,哪一天他要是栽倒在了我手裡,看我不弄死他。
我左手的無名指上,一直都沒有婚戒,不是段柏沒有給我買,而是我一直都不肯戴。段柏在給我幾根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