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結婚了唄,居然不告訴她,不邀請她來參加婚禮,是不把她當朋友了還是畢業後就拽起來了,目中無人了。
這是她對熟悉的人表示問候的一貫方式,我早就適應了,任由她罵而不出聲回一句嘴。
也許是罵累了,她在那邊微微地喘著氣。我便正好借空說:“我也想請你啊!可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找你,當初你出國,聯絡方式都換了,我根本就找不到你,你還來怪我。”
“你這死丫頭,畢業這麼久不見了,居然學會了頂嘴,誰教你的啊?”樂熙氣呼呼地問道。
在她印象中,我應當是那個逆來順受的乖寶寶,不然就不會一畢業就進入自家的公司工作放棄對自己專業知識的工作。
時光的更迭變換中,變了的,豈止是容顏。
她突然壓低了聲音,問我,“蘇鐵……他現在過得怎樣了?”
她說:“我很久都沒聯絡上他了。”
原來,她離開了那麼久,能知道我結婚了,能透過段柏聯絡上我,卻還不知道蘇鐵的事。
蘇鐵,我是不是該要替你難過?
結束了與樂熙的通話後,我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將手機還給段柏,他卻將手機塞到我掌心裡。
段柏看著我,目光裡盛滿了柔情,他說:“手機送你,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包括……”段柏的聲音頓了頓,接著說:“包括離開這裡,但我想你不會的,對嗎?”
他這是對我的大赦嗎?
我半響才回過神來,說道:“明天我要出去一趟,我的朋友樂熙要回國,我得去接她。”
“那我送你?”
“不用。”
第二十一章
去機場接了樂熙,她不是一個人回國,身邊跟著個大帥哥。我打趣問她:“豔福不淺嘛!這麼一大帥哥,你怎麼認識的啊?不會是直接撲倒吧!”
樂熙直接不客氣地給了我一個“爆慄”,倒是她身邊的那個大帥哥文質彬彬地說:“若冰,你好,我是許文雋。”
我頓時瞪大了眼,這個名字聽起來很熟悉,只是這人,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塵封在心底的記憶一點一點的破土——
籃球場上……
“若冰,看到那個球衣上寫著黃色的數字七的男生了嗎?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籃球隊隊長許文雋誒!”
小賣鋪前……
“若冰,這種牌子的礦泉水和那種牌子的礦泉水,哪種更好喝啊?不知道許文雋喜歡買哪種來喝,我感覺應該是這種,因為我前天看他買了一瓶,昨天也看到他買了一瓶。”
校園裡……
“若冰,你說,許文雋怎麼就那麼喜歡白襯衣呢?他就不怕白襯衣很容易弄髒嗎?而且放置的時間久了的話,白襯衣是會泛黃的。”
……
原來他就是樂熙以前在我耳邊叨唸了不下百遍的許文雋,只是那個時候,我一門心思撲在了蘇鐵身上,對她的改變沒多大注意。
我領著樂熙和許文雋他們兩個去了當地有名的餐廳為他們倆接風洗塵。溫柔體貼的許文雋美曰其名說要出去買點東西實則是留出時間給我們倆好好說說話,我就趁著這一時機,讓樂熙趕緊給我坦白她和許文雋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樂熙一臉鄙夷地看著我,說了句,“若冰,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的不厚道了,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好半天她才緩緩吐出三個字,“你變了。”然後開始感慨不已。
我連忙打住,樂熙這個難伺候的主,果然是十年如一日的腹黑,更何況我跟她分別的時間還沒有十年。
我攪動著手中的咖啡,跟她絮絮地說了自她走後的這些年,發生在我身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