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張強的眼睛卻被他腳下的東西吸引住了,張強蹲下身子在牛牛腳下的土裡輕輕地撥弄著,將上面的土去掉,露出一個黑色的東西,那東西的形狀有點奇怪,不過張強又繼續向下挖了挖,漸漸的那個黑色東西露出的越來越多,像是一個刀柄。
只是那個刀柄的形狀也著實怪異,繼續向下挖,挖了寸許便碰到堅硬的石頭,再也無法向下挖了。張強用力搖晃著刀柄,然後向外拽,牛牛也幫張強一起用力向外拽。
忽然“啪”的一聲,他們兩個身體順著力道向後一仰,那把短刀已經被硬生生的拔了出來。
是一口短刀,刀身大概只有十公分左右,刀柄青黑色,上面原本應該是抱著一些絲織品,不過已經碳化了,而刀身卻儲存的相當完好,光可鑑人,唯一的缺憾便是這刀身上有兩個小小的缺口。
可是此時張強卻發現身邊的牛牛在一直不停地顫抖著,張強撇了他一眼,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張強手中的那口短刀。
“牛牛,你怎麼了?”張強好奇的向他身邊湊了湊,誰知牛牛忽然像是發瘋了一樣的抓住張強的手,一口咬住了張強的手腕,一陣刺痛,張強下意識的扔掉了那口短刀。
“你丫的瘋了!”張強一邊大吼著,一邊用手大力的推著牛牛的腦袋,誰知這傢伙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張強不由分手的一個耳光打在牛牛的臉上,可能用力過猛,牛牛被張強打的一個呲咧,總算是鬆了口。
再看張強的手腕已經已經被咬出了兩排深深的牙印,鮮血從咬破的面板上流淌出來。
張強一面撫弄著傷口一邊大罵道:“你爺爺的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早知道這樣剛才就讓你掉進懸崖摔死。”
牛牛坐在一邊蜷縮著身體,一臉無辜的望著張強,張強便也不好意思再過多責怪他,卻始終不理睬他。
張強向前湊了湊準備拿那把短刀,誰知牛牛忽然大喝一聲,又撲了上來,對於他這次突如其來的攻擊,張強一點準備也沒有,他一下子撲到張強的身上。
張強只感到身上一沉,肋骨擱到什麼硬物,痛感立刻傳進了張強的腦海。這次張強真是忍無可忍了,張強左手這這地面,右手抱住牛牛,在一用力翻到他的身上。
“你丫的還真是沒完沒了了是吧!”說著張強揚起手準備再給牛牛兩個耳光,可是看他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張強也有些不忍心下手,於是便站起身來,指著他的鼻子說道:“你小子老實點啊!再有一次我就真翻臉了!聽見了沒有?”
牛牛感激似地點了點頭,張強這才緩緩地站起來,還不忘握緊拳頭恐嚇他一下。牛牛支起身子說道:“張強哥,你能不能不要碰那把刀?”
張強好奇的轉過頭問道:“為什麼?”
牛牛沒有回答,然後……
張強講道這裡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端著酒杯沉吟不語。
“後來怎麼了?”丁靈脩追問道。
“後來我們從那裡逃了出來,然後我就辭去了郵差的職務,來到這裡當保安了。”張強醉醺醺地說。
“為什麼要辭掉工作,既然你已經成功送出了那封信,你不是應該轉正了麼?”丁靈脩感到迷惑不解。
“嘿嘿,反正這裡面有很多原因,走出那天坑發生的事情,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而且我也這輩子不願意再去送那麼詭異的信了,可是我發現我還真悲催,無論走到哪裡總會遇到一些靈異事件,從郵局辭職來到這裡當保安,竟然沒過幾天,就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嗐!真是……”
丁靈脩端起酒杯和張強碰了碰,說道:
“不要這麼想,這樣曲折離奇的經歷,一般人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體會過呢?這不也是你人生與眾不同的一面麼?”
張強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