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個做大事的人麼!
§雀微一皺眉,右臂輕抬,原本雪白的衣袖飄動,竟射出兩團紅色的疾霧。
拓跋孤略略一閃——但這兩簇紅色本就不是對著他,而一左一右——向著他身後並不算太近的凌厲和蘇扶風去了。
凌厲上前一步,烏劍出鞘,紅色的方向略有偏斜,叮叮兩聲細響,被吸將過來。
§雀羽針麼。他認出來。初次與卓燕交手時,他曾用過——綴著紅色羽毛的細針暗器。
很明顯,拓跋孤先前示意白霜退開,現在朱雀自然也還一道。示意他身側的人也最好走遠些。
見目的已達到。他又變換為左手——輕輕抬起。柔和的動作背後是凜冽的寒氣——自掌心湧出。
竟似比前一次更兇猛!——
拓跋孤泯然不懼。已及第七層青龍心法的他。只覺內息遊刃有餘,任來的是什麼皆可隨心而抵。他右掌已出,掌勁亦吐,灼熱之息與那寒冰之意相抗,綿綿不絕,互消互斥。
圍可惜並無草木,否則草木定已隨之變色。但那概冷塵的地面也一時間砂石崩跳起來,惹得人忍不住要以手遮眼。
天色愈沉。不知是因為飛砂遮蔽了夕陽,還是夕陽早已不欲再在,要沉眠入一天的黑暗之懷。
天空紅得滴血也似——隨後暗紅,紅得發黑。
§雀左臂也動,右掌亦出,第二股寒氣襲來。凌厲與蘇扶風禁不住又退了一步——那撲面的冷意,若非拓跋孤的真氣充盈,消弭大半,恐怕他們早已打了幾百個寒勁。
』見身後人漸漸多了起來——這般大戲,再是約束。終也有人忍不住要上來圍觀。就連邵宣也、程方愈自己,又豈願退在後面。邵宣也前次與俞瑞糾葛。並未看見太多,此次自然不願再錯過。
邵大哥。姜菲輕輕拉了拉他。
怎麼?
你說——拓跋教主的武功如此厲害,你應該不是對手吧?不少字
我?我差他想必甚多。
那為什麼他還要和你結盟?
明月山莊畢竟名聲在外,高手亦是不少——咦,你又怎會不知,又來問我?
我是忽然在想,以他的本事,以後想威脅於你,豈不是也很容易。這個盟會一直結下去嗎?
邵宣也心中微微一頓。拓跋孤確也曾說過此次結盟只為了對付朱雀山莊——這之後是敵是友,委實是個他早也知道很頭疼的問題。
不過對於姜菲,他卻只是微微地一笑,道,看不出你也會考慮這些事了——現在想這個太早了,不如等他們分出勝負再說。…
怎麼會太早……姜菲咕噥道。我早想問你了。
我會好好考慮的,好麼?邵宣也仍是笑笑。
那壁廂拓跋孤卻並沒有以左掌直接去迎朱雀的右掌——他避開了,手臂只半伸,氣勁送出,卻只以虛力相抗。
朱雀不知他左手之疾,但記得前次他左手亦未曾著力,心知此必為他弱點之一,更是右手加勁。拓跋孤左臂輕輕一動,機簧牽到,臂刀“啪”地一聲,旋了出來,割入凜冽寒勁之中,竟發出“嗞”的一聲。
刀刃忽地迴轉,似是觸到了空氣中什麼東西。拓跋孤細看,原來朱雀亦動了兵刃——但卻細小得幾乎看不見——竟是道琴絃。
那該是柳使琴上之弦吧。卓燕說了句。他身邊現在已不止一個顧世忠了,就連邱廣寒也已擠出半個身子來張望。
柳使的琴絃?邱廣寒好奇。琴絃不在琴上,他拿在手上怎麼用?
這要問柳使。卓燕遠遠看著白霜——相距太遠,白霜的表情卻全然看不清楚。
朱雀手裡的弦竟不止一道,那弦彈時似極易崩斷,但在朱雀手中卻極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