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山莊?
若是那位姑娘,那便應當可以了!時珍喜不自勝道。論品貌才智,蘇姑娘都是上上之選,在人前也始終以絹紗蒙面,並無人見過她的面目——拓跋教主,此事不宜遲,我看早早將她叫來一起商議為好?
娘,你未免也太……你不想想蘇折羽過來了之後,等同於往謊言上再放一個謊言,再要如何收場?做戲終究是做戲,但她若以明月山莊少夫人的身份見過天下群雄,往後便再也脫身不了了!——拓跋教主,我問你,蘇姑娘倘若過來,是僅僅做戲,還是當真就此嫁入明月山莊?
這要看你們覺得此事須做到何種程度。拓跋孤道。
我自然希望此事僅僅是做戲,但我卻擔心她一旦露面,往後勢必要一直留在明月山莊不可。
那便一直留在明月山莊,有何不可。拓跋孤冷冷道。不過是拓跋瑜這個名字,換給了她。
可是難道……邵宣也語塞。他想象不出來會要與這個從來冷麵冷色的蘇折羽扯上任何關係,更何況還要假戲真做,成為夫妻!
宣也,你也不必煩惱。邵凜開口道。船到橋頭自然直,蘇姑娘來只是作個權宜,後事如何,先不必考慮。既然拓跋教主已經開口,那最壞的打算,她真的一輩子留在明月山莊,也未見得是壞事,此刻的情形,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但是蘇姑娘自己呢?若就此留在明月山莊,她願意麼?若她另有心上人,這豈不是又要重蹈霓裳的覆轍!
邵大俠似乎想得太多了。拓跋孤微微冷笑。本座叫蘇折羽做什麼——便算是叫她死,她也必不會吐出半個不字。
邵宣也咬咬牙,道,好,既然是我弄出來的事情,只要蘇姑娘答應,要這麼做也無不可。拓跋教主,我知她是你的得力臂膀,作為交換,你想要什麼,只要不是無理,儘管開口。
我要什麼?拓跋孤輕輕笑了笑。用什麼換走蘇折羽——我還真要——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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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二
他的表情有點怪怪的,像是笑著,又像是沒笑。時珍已覺心頭大石落下,便道,拓跋教主,那蘇姑娘……幾時可以過來?
蘇姑娘?拓跋孤冷冷地道。我這邊已經沒有“蘇姑娘”,只有“拓跋瑜”。
時珍一愣,隨即省悟道,好,我們也是該早些改口了——拓跋姑娘幾時可以過來?
明日一早吧。拓跋孤答得懶懶散散。
好。時珍道。那便定下明日中午,讓宣也與新夫人會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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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孤其實並不明白,為何這場商議,自己會如此的心平氣和。或者是因著一種早已料知幾分結局的預感,他知曉這門親事必將以一種非正常方式結尾。
假設——他現在開始假設——他們真的喝了那杯帶了迷藥的酒——然後真的做了夫妻。可即便木已成舟,邱廣寒對他的敵意,邵宣也對他的敵意,也會只多不少吧?他選擇如此,也早知那種結局並不完美,只不過因為他拓跋孤,卻終於是個勝利者。
否則,他知道,和邵家的婚事,是根本無法成功的。
但此刻就連那般不完美的結局也沒有。邱廣寒跑了,他用了這麼大代價計劃的親事卻仍然非成不可。他無法在此刻抽身放棄。
拓跋教主。他身後一個聲音,急迫卻又清冷。
他站定。聽得出來,這是邵霓裳。
邵霓裳快走兩步上前。這件事——真的非如此不可?
霓裳!後面追上來的是邵宣也。對於邵霓裳單獨跑出來找拓跋孤,他也有幾分不解。
不必多問了,我已決定。邵宣也只道。
但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