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她似乎忍不住要落淚。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們也不會分開了,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我……你們會原諒我麼?
邵姑娘別多心了。邱廣寒似乎並不驚異。你沒有對不起我,反倒是我哥哥害得你們這樣,是我們對你不起。
但我都知道的!邵霓裳道。大哥什麼都跟我說了——他只以為我變成了傻子,所以每天都來找我說話,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邱姑娘,你其實……其實喜歡的不是我大哥,對麼?
邱廣寒嘴角微微動了動,輕輕笑道,沒有的事。你叫他別多心了,我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樣。好了,快去休息吧,你身體還沒完全復原呢。…
你們……真的不怪我?邵霓裳像是有些怯。如果不是我故意裝作……
邱廣寒搖搖頭,過去扶她。你沒事就好了。放心,過不了多久我就回來了,那時候如果你跟高大哥還沒成親,那咱們還可以在這見面。
邵霓裳眼淚汪汪,又抬頭看了眼凌厲。叫……叫你們擔心了。你們真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好不容易將邵霓裳勸回,邱廣寒回過頭來時,凌厲的表情仍有三分愣怔。
你……你本就知道她不過是假裝如此?他忍不住問邱廣寒。
邱廣寒只是輕輕道,我不知道。只不過哥哥剛才讓我來跟她道個別,順便告訴邵姑娘——他反正也要走了,所以恭喜她,可以不必再裝了。
你哥哥……凌厲驚訝。他知道?那他……怎麼竟放過她了?
我哥哥本來就不是壞人,我說了,他不想逼人太甚的!
假如當真如此那麼為什麼他又逼你去成親?
邱廣寒瞪了他一眼,一轉身道,又關你什麼事,我們家和邵家的事情,你少管!
我……凌厲失語。好,我少管。
邱廣寒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口氣過了,緩和了些語調,道,我也不想跟你賭氣爭吵,往後我們一路走,那是因為我想著答應過你,不想這樣失信,我們就還是和和氣氣的,開開心心的過完這段日子,免得心裡都不愉快了。
凌厲還未來得及說什麼,邱廣寒又一轉念道,我去跟邵伯母道個別,你也一起來吧?
去找邵夫人?凌厲躊躇道。那……我就不去了吧。方便的話替我……說一聲。
邱廣寒一笑,顧自走了。
凌厲看著她的背影,看她發上,那支尖尖的、名貴的髮簪。
“我以後再也不用簪子了”——他無端地想起她說過的這句話。
他已經習慣了,心中再也激不起半點傷悲的愁緒。什麼不想這樣失信——你失信的事情還少嗎?你欺騙的事情還少嗎?可是你留給我的,也不過是這樣一個背影,因為所有的那些我和你或許有過的情誼——已這樣淡淡地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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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二
邱廣寒果然直到拓跋孤要啟程了才回來,一行人送走了青龍教諸人,當晚無話,各歸各寢。
凌厲說不出來這終於要和邱廣寒再次踏上行程是種什麼滋味——他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悲哀,或者是種自殘般的折磨。
他將劍擦亮——他那世上獨一無二的烏劍。他想無論如何,他是受託保護邱廣寒的,受拓跋孤之託,受邵宣也之託,甚至受卓燕之託。不讓她受傷害,也不讓她變壞,這就是他所有要做的。
他想他能做到的吧?假如他不能,他又何必要守住她。他不是已經完全沒有私心了嗎?他還能對別人的未婚妻有什麼私心?
天,漸迷漸亮,漸亮漸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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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厲沒有料到邱廣寒起得比他還早,以至於夜色尚未褪盡的黎明,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