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兒就是我們的家,而你終於屬於我了。”
丁柔逸如小鳥依人般的偎在他身邊,幸福又滿足的隨著他進了家門,而當她一見到屋內的擺設時,她不禁感動得熱淚盈眶。
“這……”屋內所陳列的傢俱及所在位置,竟和她母親在世時相去不遠。
“這是在我問過伯父之後,特意叫人重新裝潢的,喜歡嗎?”他捧起她的臉,拭去她眼角的淚。
“哦,亞倫,你對我實在太好了。”她勾著他的脖子,在他耳旁道謝著。
“小傻瓜,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呢?”他輕輕的吻著她的額頭說。
丁柔逸晶亮著雙眼,望著自己的新婚丈夫,一份揉合了感激與愛意的心,使她湊上了自己的唇含住他的。
他卻因她的碰觸而撩撥起體內的火焰,他緊緊的擁她,更深入的吻她,漸漸的感應到彼此呼吸的急促。
乍然響起的電話聲,突兀的介入了他們濃情蜜意的空間裡。
“亞倫,電話響了。”她趁著親吻的空隙提醒著他。
“別管了,就讓它響吧!”他吻她的粉頸回答。
她幾乎就要癱軟在他的愛撫裡了,電話鈴聲卻仍不死心的堅持著。
她微喘著推開他,雙頰酡紅的說:“先接電話吧,也許對方有要緊事呢!”
關亞倫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了手,走到話機旁拿起了電話,眼光卻還戀棧在她那羞答答的臉上。
當他沉默的聽完對方的敘述之後,他的臉色霎時轉為灰白,掛下了電話,他還是怔怔的看著她。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看了他的臉色,她不免擔心的問著。
他這才漸漸的回過神,喉頭乾澀的說:“蝶衣她……自殺了。”
“什麼!!”她有著同樣的震驚。
兩人連衣服都還來不及換,就駕著車直奔醫院而去,在急診室詢問時,還引來不少側目的眼光。
“你來幹什麼?來刺激她嗎?”鄧愛萍紅著眼眶,劈頭就是一句怒罵。
“伯母,我只是想知道蝶衣現在怎麼樣了?”亞倫真心的問著。
“用不著你的假仁假義,是我們蝶衣自己傻,愛上你這薄情寡義的負心漢,差點兒連命都賠了進去。”她仍是尖刻的說著。
“愛萍!”始終靜立一旁的朱世豪開口喝止了她,緩緩的對著關亞倫說:“緣分的事誰也強求不得,你別在意朱伯母的話,她只是一時的情緒失控,過幾天就好了。”
關亞倫點點頸,他並非不瞭解人性的反應,朱伯母的激動,他完全可以體會。
“蝶衣呢?她在哪裡?”
“她已經脫離了險境,剛轉到病房,我帶你們去吧!”朱世豪帶頭走,鄧愛萍心有未甘的跟在後。
進入電梯,上了六樓,朱世豪把唯一的掌上明珠安置在舒適的頭等病房內。
朱蝶衣面色慘白的躺在那兒,像是睡著了般,兩隻手臂上都吊著點滴,令人看了十分不忍。
關亞倫擁著丁柔逸的肩走近她,輕輕的喚著她的名。
“她睡著了,不會醒的。你們今天新婚,也累了一天,還是早點兒回去休息吧!”朱世豪通情達理的說著。
但就像是特意唱反調似的,蝶衣竟緩緩的張開了眼,看見床頭前的關亞倫,眼眶一溼的拉著他的衣袖,虛弱的說:“陪我,別走。”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就連丁柔逸看了都覺得若拒絕她,將是極其殘忍的一件事。
可是,她不是聖賢,她也有一份私心,更何況今天晚上是她的新婚之夜,她有好多好多的話想對他說,還計畫了許多關於未來的美好藍圖想告訴他,甚至想告訴他,她有多麼愛他!
“小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