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雖然很渺茫,卻似乎是唯一的方法了。
拿著錢,他倆在指定的時間內到達目的地,左等右等卻等不到人,失望的心就像一塊鉛石沉入大海般,激不起一絲希望的漣漪。
那天過後就失去了陌生人的訊息,沒有新的訊息,卻讓一群心焦的人束手無策,直到三天後收到了一份包裹,署名是給丁柔逸的。
小小的包裝袋引起了眾人的好奇,丁柔逸在大家的注視下拆開了紙袋,赫然出現在眼前的東西,令她花容失色的大叫一聲,臉色慘白得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血液一般。
那兒裝著的,竟是一隻血淋淋的手指頭!!
“我說過不要報警、不要耍詐,沒想到你們居然一點兒也不聽話,想要守株待兔的抓我嗎?還是多用點頭腦吧!這次只是一根手指,下次就不知道是什麼了?還是好好的合作吧!”
一張紙上歪歪斜斜的潦草字型說明了那人的用意,丁柔逸涕淚連連的向著眾人求助的問:“怎麼辦?怎麼辦?”卻沒有人能回答她,在沒有進一步的訊息下,大夥兒也只能茫然的面面相看,毫無計策可施。
收到包裹後的那天起,丁柔逸幾乎不能吃、不能睡,只要一想到那根屬於父親的手指頭血淋淋的被削掉,她甚至會反胃的作嘔。
關亞倫心疼的看著她憔悴、看著她消瘦,卻又氣自己無能為力替她分擔心中的愁苦。
時間一走又過了三天,這天下午只有丁柔逸一個人在家,她靠著關亞倫給她的一顆安眠藥,才得以昏沉的睡到下午。
電話鈴聲的霎時大作讓她錯覺了好一陣子,才接起話筒回應著。
“丁小姐嗎?”是那陌生人。
她所有的神志全都在一瞬間恢復清醒,只要那人肯保持聯絡,她的父親還是有獲救的機會。
“是我。你究竟把我父親怎麼了?”
“他還活著,只是經不起我其他兄弟的折磨。現在你仔細的聽清楚,如果你想要你父親活著回去,就單獨一個人帶錢來見我,如果再讓我發現有其他人或是警察跟蹤,我保證下次你收到的會是你父親的屍體!”那人怒氣衝衝的說。
“我聽清楚了,完全清楚了,只要你不傷害我父親,我什麼都聽你的。”她惶恐的回答。
“很好。”那人得意的笑了起來,又說:“去拿紙筆記起來吧!”
丁柔逸照做了,隨手拿起桌邊的便條紙抄下地址,撕了放在口袋。這次,她說什麼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她即將去的地方,她不想再冒險了。
“小逸、小逸。”關亞倫回到家後,尋遍了整個屋子及花園,也沒見到她的蹤影,一股不祥的陰影逐漸籠罩著他,他立即撥電話找來了李組長。
“丁小姐有沒有可能在今天接到了歹徒打來的電話,而獨自去赴約了?”李組長在抽絲剝繭後,問了這樣的問題。
這個問題令關亞倫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這正是他最擔心害怕的事呀!
“不可能吧,如果真是這樣,她也應該會留張字條給我才是啊!”想到“字條”二字,他靈光閃動的拿起電話旁的便條紙,果真有著重重的字跡影印過去。
“李組長,你看,是小逸的筆跡。”
接過了紙,李組長立即喚人拿枝鉛筆過來,熟練的在紙上塗著。
“瞧,這不就知道了嗎?”他興奮的隨即打了通電話,對著話筒說:“通知隊上所有弟兄準備出發!”
丁柔逸抱著一隻手提袋,在天橋下等了已有半個多小時了,她不明白這次她誰也沒有通知的單獨前來,那陌生的男人卻為何還不現身呢?
她的左顧右盼、她的望眼欲穿終於有了結果,遠遠的有一群人帶著一個被黑布蓋住了頭的男人走過來。
“爸爸!”她忘情的大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