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你為什麼總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放開我!”朱蝶衣極力掙扎著。
“不要你管!!”她抬起穿了高跟鞋的腳,狠狠的往葛默濤的皮鞋踩了下去。
他痛得放開了手,朱蝶衣則趁此機會跑了。
帶著未消的疼痛,葛默濤一拐一拐的走出去尋找小逸,在浴室中發現了她正在處理自己的傷口。
“小逸、小逸!”關亞倫的呼喚急急的從外頭傳來。
當他看到她衣服上的血跡,和一臉不悅的葛默濤,他不禁問:“誰能告訴我,這兒究竟出了什麼事?”
葛默濤走上前,用著責備的口吻說:“你是怎麼照顧她的?要不是我陰錯陽差的挑在今天想來和小逸敘敘舊,真不知道會出什麼事?那女人瘋起來還真是恐怖。”他又拐著到了沙發坐下。
“她傷了你了,是不是?在哪兒?快讓我看看,疼不疼?”關亞倫慌得連話都說得亂七八糟。
“我沒事,真的。”丁柔逸反倒鎮定的安慰他。
“天啊!要是你有個什麼萬一,我……真是不敢想像。”他將她擁入懷中,十分恐懼的說。
“你們慢慢的在這兒你濃我濃吧,我可要先走了。”葛默濤站起身,難掩一股酸澀的說。
“默濤!”她喚住了他即將離去的背影,衷心的說:“謝謝你。”
葛默濤注視著她的眼,卻又深恐控制不住的眼神會出賣了自己的感情,他輕輕的點點頭,快速的離去。
待他一走,關亞倫心有餘悸卻又鎮靜的說:“我送你到醫院去,然後是我該和蝶衣好好談談的時候了。”
朱蝶衣搖搖晃晃的從婦產科診所裡走出來,她的腦海裡不停的充斥著醫生說的話:“恭喜你,你已經有快兩個月的身孕了。”
懷孕?恭喜?不,不可能的!她只不過才遲來一個月,怎麼可能就是懷孕呢?一個可怕的念頭閃入腦際,是那一夜嗎?那錯誤的一夜,竟然就這般的種下惡果了嗎?
回到家後,她陰寒著一張臉,誰也不理的將自己關在房門內,鄧愛萍早已習慣了女兒的陰陽怪氣,也就由她去了。
而關亞倫卻偏偏撿在這樣的時間裡來訪。
他很有風度的聽完了鄧愛萍對他的冷嘲熱諷之後,來到了朱蝶衣的臥房門口,才揚起手敲門,裡面卻傳來尖銳的吼聲:“滾開!別來煩我!”
關亞倫很有耐心的又敲了門,他可不想再接受鄧愛萍第二次的不可理喻。朱蝶衣顯然很不耐煩了,她氣急敗壞的用力開了門,待見到是他後,愣了好久才回過神。
“你是來找我算賬的嗎?就因為我傷了你心愛的人?”
他看見梳妝檯上空了一半的白蘭地,知道她又任性的在殘害自己,為了不再刺激她,他極盡客氣的說:“我來只是想請你收手,別再做這種害人也害己的事了。”
“害己?哼!你還會關心我嗎?別在那兒假惺惺了,你擔心的只是她的安危,對不對?”她扯著他的手臂說。
“我不是來找你吵架的,只要你不再傷害小逸,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他依舊平靜的說。
“條件?”
她的雙眼綻放出一絲詭異的狡黠,走到梳妝檯前拉開抽屜,將一包黃色的藥粉倒入酒杯,緩緩的注滿酒,舉著杯子到他的面前說:“這是我放了許久的老鼠藥,只要你敢把這杯酒喝了,我就答應你,如何?”
關亞倫看著已經溶化了的藥粉,心裡暗歎著朱蝶衣的狠毒,但為了小逸,他仍是要拼一拼,搶過酒杯,他仰起頭一飲而盡。
朱蝶衣眼睜睜的看著他喝下那杯酒,滿臉寫著無法置信的驚歎號,真有如此偉大的愛情嗎?她到現在才真正相信關亞倫是真心的愛著那女人,到了連自己性命都可以不顧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