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出了寶貴的第一次,一旦讓關亞倫發現她已非貞潔之身,是不是反而害了自己呢?
“蝶衣,機會要自己爭取,反正你也很喜歡他,把自己送給自己所愛的人,你也不吃虧啊,好好考慮吧!”鄧愛萍丟下了思考中的女兒就走了。
當年她就是用這個方法攀上了朱世豪,如願以償的進了朱家的大門,做了闊富家庭的少奶奶,她希望她的女兒也能做闊太太,讓兩家的財富相互輝映。
丁柔逸回到家時,丁海強意外的待在家裡,但是她隱約的覺得似乎又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果不其然,等她洗完澡正欲進房門時,她的父親叫住了她。
“小逸……你能不能坐一下?我有話要和你說。”他的難以啟齒更加深了她的肯定。
她順從的坐了下來,靜待父親丟難題給她。
“我……最近需要一筆錢,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支支吾吾的說完了他想要的。
錢?又是錢!他們父女之間存在的共同話題,似乎只剩下錢。這毋寧是種悲哀吧!
“爸,你是不是又賭輸了?”她還是忍不住的想問。
“不要明知故問,好不好?”丁海強有時真是怕極了女兒的犀利。
“叫我不要明知故問,那你為什麼又要明知故犯呢?”她提高聲調又降低了說:“爸,你輸掉的還不夠多嗎?”
她最介意的,是他把她對母親懷念最深的地方都賠上了。
原來所住的大宅子裡,有一片母親最鍾愛的玫瑰花園,紅的、黃的、白的、藍的、紫的、黑的,不同顏色的花朵,有著母親相同的心血去栽培灌溉。
她最喜歡和母親手挽著手,漫步在玫瑰花園裡,母親的蕙質蘭心始終是她努力學習的榜樣。母女倆在散步時交心的時刻,是她在成長中不可磨滅的印記。
母親過世後,她拼命的想保護母親鍾愛的家園,只是她再怎麼拼命的賺錢,也抵不上父親豪賭一夜的損失。僕人一個個的走了,等到家裡值錢的東西都變賣光了之後,唯一的不動產也難以儲存了。
丁海強的語氣一軟,用哀求般的口吻“威脅”著說:“我真的需要錢來救命,你也不希望我斷條胳臂、缺條腿吧?我也有一把年紀了,經不起他們折磨的,你真這麼忍心嗎?”
父親畢竟是父親,她也不是鐵石心腸,明知給了他這一次還會有下次,但她做不到漠視,只得問他:“你到底欠了人家多少?”
丁海強再次囁嚅的回答:“不太多,大約……八萬。”
“八萬!!丁柔逸傻住了,那是她近乎三個多月的薪水呵!以她這般省吃儉用的生活,攢下來的錢也不過才五萬多,其餘的錢,早就讓父親送到了賭窟,一去不回了。
“八萬還不算多?爸,我們早已不是以前那種生活了。在以前,動輒數萬的花費對你而言是九牛一毛,你可以不放在眼裡,但是現在……唉,你教我上哪兒去找這麼多錢?”
“你可以找葛默濤借啊,我知道你和他還有來往,默濤那孩子在偷偷的喜歡你,是不是?”丁海強眼睛一亮的說。
“爸,你不是不願讓別人知道你的處境嗎?”她沒好氣的問。
“只要用你的名義去借,不就成了?”原來這就是他打的如意算盤。
她愈想愈氣,她總不能單單為了借錢而犧牲自己,甚至欺騙默濤的感情。這種事情,她實在做不來,她不由得低吼了出來。
“我不會用這麼低階的方式去借錢,我可以把我全部的積蓄都給你,其餘的差額你自己去想辦法。”
丁海強開始老淚縱橫的說:“我如果還有地方可以籌到錢,又何必低聲下氣的求你?沒想到活到這把年紀了才被女兒嫌棄,我……我上輩子真不知是造了什麼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