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只有弄懂這個謎題的意思,才能尋找到天路的入口嗎?”
巫月道:“是的。”
白雪緩緩走到四方桌前,提起硯臺上的狼毫筆,寫下“銀樓”兩字,又沉思一番,再寫下“斷壁”,左看看右看看,喃喃自語:“銀樓豈會棲身斷壁之崖?”於是又在“斷壁”兩字上攔腰劃過一道濃密橫線,提筆寫下“玉兔”,卻發現兔子何來相思,“天之眼”又是什麼,為何會有碧落,白雪一眼看去,只覺得這裡面實在有太多不解之處。
他忽然又放下毛筆,轉身望向巫月,只見巫月面上也是一臉的苦笑。
“難道巫老伯這些年來,一點參悟也沒有嗎?”
巫月也走到四方桌前,提筆寫下四個字,道:“月神之宮。”
白雪望著這四個字,果然是筆鋒近乎如行書,他緩緩道:“月神之宮啊,究竟會在哪裡呢?”
巫月搖搖頭,放下筆墨,道:“就這要你去找尋答案了!”
“尋找答案嗎?”白雪的目光停留在那銀樓兩字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天之村有銀樓嗎?”
“有。”巫月道:“老鳳祥百年銀樓!”
老鳳祥銀樓是鳳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到了這一輩主人鳳西湖的手裡,已經真的有一百多年了,他們家的招牌便如出產的銀器一般,都是純正而一流的。
白雪曾經也聽說過這家店的銀器,更主要的是女人都喜歡這家老店的銀器。
這樣的一家店會不會是背後就有拜月教的影子呢?
這個問題,自從白雪從巫月臥房出來後就一直在他的腦子裡盤桓。
“或許應該夜深該去先看一眼。”
夜深,夜不深。
白雪走進自己的聽雪軒時,突然在門口停住了腳步,輕聲嘆氣道:“原來有客人來了?”
客人就坐在白雪的床邊。
穿著一件大紅衣裳,低著腦袋,像極了一個新娘子。
白雪望著這無端出現在自己房裡的小姑娘,笑眯眯的瞧著她,但見紅燭之下,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子,大大的眼睛長長地睫毛,秀氣的鼻子;飽滿的小嘴,一張小臉在燭火下映的紅彤彤的。
白雪坐到了巫夢的身邊,嘆道:“你可知此時已經夜深?”
巫夢抬起頭,走過竹桌,取過酒杯,道:“來,我們喝一杯。”
白雪微笑的喝下,道:“好酒。”
巫夢笑笑道:“酒好還是人好?”
她的聲音清脆明麗,又帶有一絲甜甜膩膩的味道。
白雪回味道:“酒也好,人更好!”
巫夢咬著自己下唇,低聲道:“既然都這麼好,為何你還坐著不動呢?”
白雪嘴角上揚著,道:“哦?”
巫夢盯著白雪的眼睛,道:“你看我是誰?”
燈火搖曳生姿,玉人顏如美玉,此時已經近夜半,外面喧鬧的人們也早已安靜了下來。
夜半靜,靜的仿若可以聽見燭火的聲音,更能聽見對面人心跳的聲音,砰砰砰,一下一下,一下隨一下,一下緊一下。
巫夢的手柔軟而溫暖,帶著一種脫俗的清新。
她將白雪的手拉到自己的胸膛上低聲道:“你看仔細了,我是誰?”這種聲音很輕很柔,更好像是從喉嚨底發出來的,而這種聲音對一個男人來講是最大的誘惑。
白雪雖然見過無數絕色美女,也受過很多的誘惑,但是在這一剎那間他連呼吸都似乎已停止。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喉嚨很乾,幹得要命,乾的要冒出火來了。
“我……”
“你看清楚了。”巫夢的聲音根本不是她嘴裡發出來的,“我是誰?”
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