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破例,為懿慈多待半年?」
「我並沒有答應你。」她的話有這麼難懂嗎?她不喜歡被強迫。
單天恩眉頭微攏,該怎麼辦呢?該怎麼說服衛靜成為懿慈的保母?
她腦中閃過這位年輕保母的資料,今年二十六歲,從二十歲起便開始做保母工作,非常非常喜歡小孩才會走這一行,甫入行時有強而有力的擔保,否則一個二十歲的女孩,怎可能會有人放心把孩子給她帶?她還專門帶達官貴人的子女呢!
「好吧,事實上,除了我自己,我不相信別人能好好照顧懿慈,如果情況允許,我希望我能親自照顧她。」卸下女強人的面具,單天恩流露出軟弱的一面。
「可惜,我被允許為懿懿做的,就是幫她找個保母,所以衛小姐,能不能幫幫我?」
她的哀兵政策,引起了衛靜的惻隱之心。
「小朋友的母親呢?」一個女強人露出這種表情,衛靜心軟了,同時也狐疑,怎麼會是姑姑代為找保母?
唉,怎麼一問臼到地雷問題呢?單天恩臉沉了下來。
「衛小姐,無論你願不願意接受這份工作,懿懿的母親都是禁忌話題,請你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既然都上車了,來看看環境再考慮要不要接受這份工作,如何?」
「看過後,我還能拒絕嗎?單小姐,你真是強人所難。」根據她這幾個月的舉動來判斷,她壓根不認為事情會有這麼簡單。
車子平穩的行駛,經過紫禁城,天空灰濛濛的,宮樑上的烏鴉靜止不動,有種詭譎的氣氛,車子開了一段路,最後開至一棟大樓的門口。
在北京待了十幾年,衛靜當然對這個地方不陌生,她前前任僱主就住在這個社群大樓中,這裡是北京最多達官貴人居住的高階住宅區,房價驚人,以飯店式管理著名,越高樓層房價自然越高。
車子在門口停下,門房來開車門,迎人下車。
「單特助,執行長剛下樓。」在門口待命的助理緊張地告知大魔王的下落。
「啊,糟了,那得快一點才行——」剛才還談笑風生、神情自若的單天恩立刻變了臉色,交代司機和其他助理一些事項後,便轉頭對衛靜說:「衛小姐,請跟我來。」
衛靜被領著走,她們繞了中庭很大一圈,很明顯的要跟那即將出現的人錯開。
「是……小朋友的父親嗎?」她很直覺的想。「孩子的母親不能提起,那麼,總該跟父親見面聊一下吧?」
「不!」單天恩驚恐的拒絕,脫口而出才發現自己反應太激烈,急忙想粉飾太平,「這件事情我全權處理。」
「但你並不是小朋友的母親,我堅持要跟家長討論。」她雖然好說話,但也有無法妥協的底線。
「有什麼事情跟我討論也是一樣的。」擋在前頭,她不讓衛靜和兄長照面。
堂哥那副撲克臉和死硬脾氣,絕對會把人家嫌得一文不值,而柔弱的衛小姐也絕對會被哥嚇到拒絕接受工作,還會拔腿就跑,所以,絕對不行讓他們遇上!
「你不是希望我接受你的挖角?在接受工作之前,我一定要跟家長談過,所以——」衛靜正要說明她堅持的理由,但話卻被個男人硬生生打斷。
「單特助,你遲到二十分鐘。」單天齊面無表情,語氣冷漠得像機器人,沒有一絲感情,腳步也沒有停留,就這麼筆直的走出川堂,走向停在門口的那輛車。
待命的助理們上前,趁著走路的這四十秒鐘時間,有效率地報告著。
但最該待在身邊的人沒有在身邊,讓他直覺不對,轉頭,看見特助還站在電梯前,沒有跟上的意思,他臉色立即沉下。
「單天恩!」
單天恩立刻挺直腰桿,用最快的速度對一旁的衛靜交代。「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