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帶傷的勇士,也不肯回去,直挺挺站著,而醫師則在神身側給他縫合傷口。
“為什麼不走!”泰格爾問道。
無數勇士紛紛跪倒在地。
“你們在等什麼!?”泰格爾又問。
無數勇士站起身來,左腳猛然跺在地上發出一陣震天的整齊聲響,接著右拳猛擊胸口大聲道:“兄弟!”
泰格爾聞言,臉上微微的出現了一絲笑容。
“你們在等韓銘。”
“是!!”
泰格爾欣慰的點了點頭:“好!!
韓銘先是救下我的性命,後又救下我們萬獸國的蒼生。
他是我們獸族永遠的兄弟!!我就跟你們一起等他!”
說著,泰格爾微微轉身,面向韓銘所在的方向,臉色卻顯得有些憂慮。
夜漸漸的深了,獸王宮前諾大的廣場上,黑壓壓的站滿了人,這些人一個個顯然都勞累之極了,有幾個忍不住身體微微晃動了幾下,醫師大老遠的看見,連忙跑上前去勸慰,讓他先回去養傷。
勇士卻不為所動。依然將身體強行站的筆直,說什麼都不肯走。
這一天的天氣說起來也真的很怪,深夜裡又開始下起了磅礴大雨。
雨水嘩嘩的落在眾獸族勇士的身上,每個人的心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
已經有十幾個小時過去了,為韓銘療傷的醫師還沒出來。
這些獸人的心,就跟這天氣一樣,灰濛濛的,帶著許多暗淡和不安。
有小兵前來為泰格爾撐傘,卻被泰格爾一巴掌打掉了。
這一夜,無論是對於韓銘,泰格爾,還是獸人來說,都極其的難熬。
每個獸人的心裡都記掛著韓銘的傷勢,每個人的心裡也都記著韓銘為了拯救獸族,一人衝進大海將蟲族引出來,又在最後瘋了一樣去衝撞那根根本不可能撞碎的柱子。
那些為了萬獸國而犧牲的獸族勇士同樣值得敬佩,可說到底,韓銘也只是一個人類,是一個外族人。
這些勇士站在這裡堅持等待韓銘的訊息,是他們目前唯一能做的,也是唯一對韓銘獻上敬意的方式。
天邊漸漸升起了一輪紅日,陽光照射過來,雨也停了。
這諾大的廣場上,一望無際的獸人勇士,整整一夜也沒有一人離去,也沒有發出半點的聲響。
房間門輕輕的被推開。
克里曼守在門外第一個便衝了上去,緊緊的抓住了醫師的雙手:“怎麼樣!?怎麼樣!?”
那醫師顯然也是配備不堪,眼眶上已經帶上了深深的黑眼圈。
只見這醫師神色有些茫然,還有些疑惑,更多的則是欣喜。
“怎麼樣!?你這混蛋!!你倒是說話啊!!”克里曼怒氣衝衝的說,如果不是怕影響了韓銘休息,早就一步衝進房間了。
那醫師又是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說道:“這倒是很奇怪的,我這一天一夜不斷的給他治療傷口。
可他的身體卻十分的奇特,彷彿那傷口癒合的功效中,倒有一多半是他身體自我修復的功勞。”
克里曼聞言,臉色狂喜:“你是說,韓銘的性命保住了!?”
“保住了。”醫師欣慰的說。
“那可太好了!那可太好了!哈哈!哈哈!!”克里曼聽到這個大好的訊息,樂的手舞足蹈了起來。
“噓……”醫師連忙做手勢讓克里曼噤聲。
“奧,奧,對對。”
克里曼慌忙捂住了嘴巴,歪著腦袋向房間裡張望了一眼,見到一張大床上,床單已經被鮮血浸透了,好在這時已經不再流血。大床被一條白色的圍簾遮住,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這才將腦袋又收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