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上,露出一塊塊燒的焦黑模糊的皮肉,空氣裡也夾著一股令人作嘔的糊味。
還沒有到下班時間,受傷的人只有那位倒黴的盜車賊。作為車主,邵司佑跟葉瑾年自然避不了被‘請’去警局做筆錄的命運。
這也是他們第二次被雙雙‘請’去警局做客,上一次是在旗臨市的郊外馬場。
等兩熱從警局出來時天早已經黑了,於叔開車來接兩人回家,路上一直在不放心的唸叨,甚至還提議要從邵家抽調幾名可靠的保鏢過來以防萬一,邵司佑好脾氣的聽著,不時的點頭應幾聲,而坐在他身邊的葉瑾年卻顯得有些魂不守舍。
邵司佑側頭微微皺眉,伸手輕輕握住葉瑾年有些發抖的手,聲音溫和裡透著擔心,問:“年年,怎麼了?”
葉瑾年沒有說話,只是慢慢揚起頭,朝著邵司佑勉強扯起自己有些發白的唇,然後忽然很用力的抱住他。
腦海裡仍舊是剛剛現場慘烈的畫面,鼻間也彷彿依稀仍舊能嗅到那股皮肉燒焦的味道。兩個小時前,邵司佑還開著那輛車帶自己在市區裡面瞎逛,如果不是這款車型過於顯眼惹來了小賊的惦記,這場意外的要怎樣收場,還是未知數。
她不敢想象,如果當時去開車門的人是邵司佑會是怎樣的結果,或者當時開啟車門的人是她,那邵司佑又會有怎樣的反應。
邵司佑微微嘆了口氣,同樣環住葉瑾年的腰,用自己穩健的心跳安撫她的不安。
許久,葉瑾年的聲音悶悶的從邵司佑的懷裡逸出來,帶著濃濃的抱怨:“邵司佑,你那個辛氏還真是個大麻煩,才回來一天而已,就害我們被仇家盯上了。”
邵司佑笑,然後湊到葉瑾年耳邊小聲的解釋:“不會是他們,我秘密回來的事情,辛氏那些人還沒那麼容易知道…”
說到這裡,邵司佑的聲音一頓,葉瑾年也快速的從他懷裡快速爬起來,彼此默契的互望了一眼,同樣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
“菲、琪…”幾乎是咬著牙叫出那個名字,葉瑾年的眸子裡暗光湧動,
這一路他們加倍小心,中途的吃住都是在房車上,既然連辛氏的人都不知道邵司佑回來的訊息,那麼唯一見到過邵司佑跟她的人,就只有在昆麓山墓園裡,不期而遇的菲琪。
“先別太早下定論,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家。”邵司佑想了想,雖然對葉瑾年的猜測也表示贊同,但還是謹慎的提議:“明天一早我們先回家,這邊的事情交給辛氏的人處理。”
本來打算帶著葉瑾年在這邊散散心再回去,現在只好被迫停止了。
“好,那記得讓人去查查菲琪昨天在昆麓山墓園祭拜的是什麼人。”葉瑾年點點頭,從那天她自然流露的驚訝來看,巧遇應該是真的。
*
回到旗臨市的第二天,葉瑾年就回到了葉氏上班,開始變得忙碌起來。幾年來在布諾斯家族學到的東西很快都派上了用場,葉瑾然也放心的放權給她,凡是有葉瑾年參與的開發案,一律的綠燈免稽核,這樣明擺著的偏袒在葉氏很容易的引起了不少高層的抱怨,但漸漸的,他們不得不承認,拋開葉瑾年葉家二小姐的空降身份不說,但凡出自她手的策劃案,幾乎都是無可挑剔。
最開始的時候也有人拿葉瑾年的婚姻說事,嫁出去的女兒對集團的影響太大,很難讓人放心,不過這個疑慮在葉瑾年態度堅決的高調提出離婚後,也開始慢慢消除。
南宮明旭當然不同意離婚,旗臨市法院迫於兩家的背景,一拖再拖,最後以暫時分居作為答覆。葉瑾年對南宮明旭不顧驕傲的不放手行為很驚訝,在她的記憶裡,那個男人是不會給任何人看笑話的機會的,偏偏這一次例外。難道自己還有其他可利用價值麼?
這期間邵家老爺子邵天傲從英國回來過一次,葉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