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早在六年前就已經離婚了,回家?哪裡還有家?
氣氛在一瞬間變得凝滯,葉瑾年很明顯的感覺到圍繞在南宮明旭周身瞬時下降的溫度,臉色變得陰鬱黑沉。一旁的陪護小姐不敢置信的在兩人之間來回巡看,停下了收拾東西的動作,而楚若則是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流光,唇微揚。
“年年,別任性。”半晌後,南宮明旭的眉緊鎖著,目光暗沉的掃過收拾了一半的行李,說道。
葉瑾年忽然笑起來,這個男人在說說她任性?任性,任性個鬼!陳述事實叫做任性?
“南宮明旭,我們已經離婚了。”再一次重複著他們陌路的事實,葉瑾年唇邊笑意冰涼:“這幾年我住院的花費麻煩你讓人儘快統計出來,我會一次性結算清楚,現在,請你,帶著門口的那位楚小姐,消失。”
南宮明旭的表情隨著葉瑾年這番話,漸漸由憤怒變得有些扭曲,握在身側的兩手狠狠的握成了拳,深邃的褐色雙眸中醞釀著巨大的風暴。
身邊的陪護小姐有些瑟縮的朝葉瑾年的方向靠了靠,這樣陰沉的氣場顯然嚇到了她。
而葉瑾年則是一臉無謂的笑,清麗的雙眸毫不避讓的迎上那雙盛滿怒火的眼。
沒有想象中的爭執,沒有預想中的怒斥,南宮明旭半晌後沒有說一句話,定定的看了葉瑾年一會兒,轉身大步走出了病房,只不過走的時候不小心撞偏了床邊的櫃子,剛剛陪護小姐千萬分不願意扔掉的花瓶呯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連帶著嬌弱的玫瑰花瓣也傷痕累累的散落一地。
葉瑾年唇邊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瞧吧,她說過不喜歡這種嬌滴滴的花,就跟討厭那種柔弱造作的女人一樣。
南宮明旭跟楚若兩個人走遠,耳邊傳來陪護小姐長長鬆了口氣的聲音,葉瑾年想,自此後這女孩對南宮明旭滿目的崇拜恐怕一去不返了。
果然,陪護小姐心有餘悸的看著不遠處輕顫著來回搖晃的病房門,請示的望向葉瑾年:“葉小姐,那您已經確定不出院了,是嗎?”
“當然。”葉瑾年很愉悅的聽到機靈的小陪護改了稱呼,唇角淡淡揚起:“手機借給我用一下,我想我應該通知下我的家屬。”
*
葉瑾年沒有打通葉瑾然的電話,這讓葉瑾年很是奇怪。
直到陪護小姐帶回訊息說,住在重病監護室裡的年樂樂在幾小時前轉院去了英國,葉瑾年才知道,葉瑾然肯定是不放心自己,一起跟著上了飛機。
於是,發了一條簡訊給葉瑾然後,葉瑾年在陪護小姐的幫忙下簡單吃了些東西,開始一點點試著靈活自己的手腳。
顯然這幾年來醫院對自己的照顧很是周到,最開始雖然有些僵硬,但在不斷的努力下,夜幕降臨的時候,葉瑾年已經逐漸可以靈活操控這個闊別六年的身體了。
夜晚的醫院十分安靜,年輕的陪護已經下班,做了半天康復訓練的葉瑾年很累的躺在床上,幾乎沾在枕頭上不到一分鐘,就陷入了睡眠。
才安睡了片刻,門外傳來的刻意放輕的腳步聲讓葉瑾年立即進入了戒備狀態,悄無聲息的起身,緩緩張開的眼中閃動著清麗的眸光。
壓抑的腳步聲停在門外,接著是門鎖被輕輕轉動的聲音,走廊裡昏黃的燈光隨著病房門的開啟照亮了漆黑的病房,同時映亮了不遠處的那張空無一人的病床。
闖入者的動作一頓,顯然是對眼前的情況感到有些莫名,正待反應,耳邊突然傳來一聲低笑,“在找我?”
與這句話同時發起的,是突然襲向那個人凌厲的拳風。
“唔…”隨著一聲悶哼,被擊中後頸的那人軟軟的癱在了地上,沒了反應。
葉瑾年一愣,就這樣暈了?
總不會是自己傷錯認了吧?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