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吵。”病房裡,葉瑾年蹙著眉,扶著受傷的腰站在窗邊,聽著外面似乎有楚若的聲音,眼底寒意閃爍。
其中一個保鏢推開門進來,貼著賴床的葉揚耳邊說了幾句,然後快步離開。
“媽咪跟外公昨晚到英國後立即折返,還有四個小時就回來了。”從床上爬起來,葉揚循著剛才葉瑾年說話的方向‘望’去:“那我們晚一點在祖宅見吧,小姨老師。”
“祖宅見。”葉瑾年本來只是點點頭,想起葉揚看不見,又補充了句。她知道,昨天葉揚執意留下來陪自己,是因為對她的安全不放心,至於那句刻意咬重的‘老師’,該是因為姐姐先前說要自己負責教導葉揚的關係,故意在自己面前的毫不掩藏,這小鬼分明是故意想要拉自己下水。
葉揚一走,跟著他的兩個保鏢也都跟著撤走了,門外南宮明旭與葉揚擦身而過時明顯一愣,眼瞧著這個小鬼目不斜視的離開,彷彿看不到自己一般。(咳,其實也的確是看不到…)
南宮明旭在門口呆愣了一會,突然有些急切的衝進病房:“瑾年,剛剛那個孩子,那個孩子…”
“南宮總裁覺得那個孩子跟我像不像?”葉瑾年聞聲轉過頭,很認真的問道。葉揚是姐姐的孩子,與自己也算骨血相連,年紀又恰好符合,她當然清楚南宮明旭在猜想什麼。
“…”南宮明旭哽住了言語,他會這麼問,的確是因為覺得那個孩子有一點點像,但並不多。他記得他匆忙趕去時,葉瑾年的手術已經結束,那個宣佈死亡的孩子,他僅僅看了一眼。
難道是被葉家人調換了?
“像吧?那個孩子也剛剛好六歲。”捕捉到南宮明旭眼中的痛苦與期待,葉瑾年歪著頭挑眉,然後繼續:“可惜他跟你半點關係都沒有,你的孩子,六年前就已經死了,你忘了?”
當初那場車禍,她在半清醒下被送進手術室,每一分痛都記得清清楚楚,直到那個孩子脫離身體宣佈死亡才在絕望中失去意識,由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的掙扎。
至今仍記得那種疼,撕心裂肺,但恨的越清晰,反而表現的越清淡,就好像現在,葉瑾年唇角淺彎的回視過去,冷靜的彷彿事不關己。
“瑾年,你恨我。”南宮明旭身體一僵,望著葉瑾年說道,褐色的眸子裡漾著苦澀。
“我不該恨麼?”葉瑾年毫不避諱的回望過去:“南宮明旭,你要離婚我不怪你,當初我既然選擇賭我就輸得起,但孩子的事,你跟楚若必須付出代價。”
“瑾年…”
“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還是叫我葉小姐比較好。”葉瑾年打斷南宮明旭的話,指了指門口:“我勸你趁早自己把這個訊息傳出去,假如由我來說,恐怕不只是你,連帶南宮集團的名譽都會受損。”
看著南宮明旭眼底又燃起的希望,葉瑾年唇邊冷意加深,眼看著那一點點希望破碎成星光點點:“別忘了,南宮集團裡還有你幫我照看著的不少股份呢。”
“你…”
果然,話音一落,南宮明旭臉色黑了大半,眸中的怒氣翻滾幾度,忽然化作無形,薄唇扯起一個溫柔的有些詭異的弧度,道:“瑾年,我們什麼時候離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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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夜愧疚滴抱頭,眼睛不知怎麼又變得紅紅的了,一邊對著電腦一邊流眼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