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都必須建立在合乎道德禮儀的規範基礎之上。
農曆九月十號這天下午,牧子深從二班和一班的教室門口走過的時候,這兩個班都還處在鴉雀無聲的狀態。他匆匆地下樓,然後跑出學校,跨上腳踏車,先去花店買了一束七色的雛菊,然後從米其林蛋糕店取出早已訂好的蛋糕……等他帶著澎湃的激動去到桃李園的那座獨家小院時,秦愛人和蘇木梨正帶著孩子給一株盆景鬆土。這時候夕陽將落,最後一絲餘輝灑滿庭院,三人扭頭看到牧子深,愣了片刻,孩子就率先跑過去,接過他手中的蛋糕,高興不已。
緊接著左朝歌出現,同樣捧著一束七色小雛菊和一個生日蛋糕。兩人在木門下一前一後的站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裡不同以往遊走的玩味,已然變的純粹而單調。
……
兩捧七色的小雛菊!兩盒包裝淡雅的生日蛋糕!蘇木梨一手一束鮮花,一齊放在鼻前嗅了嗅,想起就在幾天前,兩個人先後跑過來問她喜歡什麼花,她大大咧咧地告訴兩人喜歡薔薇;然後兩人又問她秦愛人喜歡什麼花,她又大大咧咧地告訴兩人是小雛菊。……
現在她捧著兩束七色小雛菊,心裡滑過淡淡的哀傷,她看了看依然呆站著的兩人,喃喃的自言自語道:“呵呵,聰明反被聰明誤,她喜歡的是素色小雛菊……”
這己經不知道是幾人一起在秦愛人家吃過的第幾頓飯了,但很清晰的記得,這是在這座院落裡,幾人一起吃得最後一頓飯。
那天晚上由於氣氛從一開始就不太對,秦愛人就拿出了之前那位副校長的藏酒,只是給兩人喝半瓶不到,但沒吃多少菜的兩人還是醉了。當然,是後知後覺的那種醉;是兩人走出那院落,一前一後騎行在濱河大道的時候,酒勁兒漫上來的。
走在前邊的左朝歌突然跳下車子,任由它摔倒,轉身握住牧子深的車把,眉間蹙得相當緊湊,“牧子深,你想清楚了嗎?”
“我沒什麼可想的,我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想,這樣做的……倒是你,左朝歌,你要想清楚了……”
“我有什麼可想的,我不是也一直在這樣做嗎?……只是牧子深,我們……”
“我們還是兄弟!”
聽到牧子深說得斬釘截鐵,左朝歌扭過頭,看向東天那近似玉盤的一團明月。“我們快要不是了,牧子深,再這樣下去,我們就不是兄弟了!”
牧子深不說話,他低下頭擺弄著車把上的鈴鐺;左朝歌說的沒錯,再這樣下去,他們就要做不成兄弟了!
“牧子深我們幼稚嗎?”
“不幼稚。”
“我們荒唐嗎?”
“不荒唐。”
“我們在做什麼?”
“做我們想做的事。”
“我們做得對嗎”
“我做得對!”遲疑了片刻,牧子深說出這句話,並用堅定的目光看著左朝歌。左朝歌嘴唇蠕動了幾下,接著他咬咬嘴唇,目光帶出同樣的堅定:“我做的也對!”說完他就轉過身,扶起他倒在地上的腳踏車,飛速地向前駛去,留下當街的牧子深,在這一片空蕩中站了很久,才揹著明月回去冷石街的家裡。
第二天早上,七點一刻,當牧子深從冷石街出來,走上楓葉街,在通往濱河大道的第一棵紅葉楓下,就沒有了左朝歌等待的身影。
☆、雛菊
雛菊
暴雨過後的清晨,濱河大道上被沖洗得煥然一新,東邊還是魚肚白的天空,路上也並沒有什麼行人。牧子深被第一聲驚雷吵醒,還只有五點多,那時候天色冥冥,他下床取了一杯白水,就坐在簷下看雨。
牧子深喜歡雨,各種各樣的雨他都喜歡;細如針的春雨,急如風的夏雨,連綿的秋雨,夾雪的冬雨……一年四季,最能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