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不讓步就怪了。
聶初塵沉著臉揮揮手,她麾下的山賊迅速退卻併攏在密林邊緣列陣以待,她更是一劍砍斷了捆縛烏顯的繩索,任由烏顯神色狼狽地翻身上馬,賓士過去與穆長風三人匯合。
孔晟見狀,突然探手過去。抓住南宮望的腰間,略一用力。就將他生生提溜起來,橫在了自己的馬背上,手裡的長劍則逼在其要害部位處。而南宮望渾身放鬆,面帶不可捉摸的清淡笑容,從頭至尾都沒有任何反抗,任由孔晟處置。
聶初塵氣得臉色鐵青,細長的柳眉猛挑,正欲發作,卻還是顧忌到南宮望的安全,強行壓制下滿腹的怒火來。
她眼睜睜地看著孔晟挾持著南宮望在前,穆長風三人在後護衛著,慢慢沿著官道退走。
唐根水手持長槊,在馬上憤怒地緊盯著孔晟一行的去路方向,目光幾欲噴出火來。此次與孔晟交戰對壘,非但沒有分出勝負、奪回自己的亮銀長槍,反而被孔晟用計挾持了南宮望去,這讓他心裡說不盡的窩囊羞怒。
孔晟挾持南宮望,一行四人縱馬賓士,一直馳出十餘里才停下馬。穆長風回頭望去,見沒有山賊追擊而來,這才鬆了一口氣道:“公子,這一次真是險極了,若不是你拿下了這廝,我們恐怕很難脫身。”
烏顯前番被山賊所擒,自然吃了些苦頭,他目光不善地望著與孔晟共乘一馬的南宮望,冷哼道:“公子,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將這廝一刀結果了性命算求!”
孔晟笑而不語,而在馬上,南宮望神色從容平靜,沒有因為烏顯的怨憤之語就變得畏懼或者不安心亂。
“南宮先生,你難道就不怕孔某言而無信,將你謀害在此,然後一走了之?”孔晟似笑非笑地望著南宮望:“此地距離車門山寨已經有十餘里,就算山賊追擊,以我們的馬速來說,也可以從容退走。只要進了彭城地面,任車門山賊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江北官軍的眼皮底下活動吧?”
南宮望深吸了一口氣:“首先,山人相信,孔公子是高風亮節之人,不會言而無信。其次,山人與公子畢竟無冤無仇,你山人對你的判斷,你斷然不會無端害了山人的性命。當然,若是公子執意要坑害山人性命,那我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南宮望輕笑一聲:“是殺是放,任由公子處置,山人並無怨言。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是死是生,就在公子一念間了。”
孔晟深深凝望著南宮望,突然嘆息道:“南宮先生如此心智和才學,日日混跡在一群匪寇之中,以劫掠為生,豈不是可惜了?若是戰亂平息,你們這些佔據山林湖泊的賊寇,必然受到官府清剿,先生何不早做決斷,為自己謀條生路?”
穆長風眸光一轉,知道孔晟對南宮望生出了招徠之心,他此去睢陽赴任,身邊缺少南宮望這種智慧如妖的謀士協助,若是此人能同意相隨,也不失為孔晟的膀臂。
南宮望眉梢一挑:“亂世烽火,民不聊生,所謂的官府朝廷,形同虛設。我輩若不是聚義山林,早就白白丟了性命。況且,吾輩也不像公子所言的那般不堪,所謂的劫掠不過是替天行道護衛鄉里罷了。”
南宮望又掃了孔晟一眼,孔晟對他的“招徠”之意他當然聽得出來,只是他是胸懷大志之人,孔晟縱然文武雙全,卻不是他理想中的可以逐鹿天下、給他創造發揮才智舞臺的明主。投靠一名只有些虛名的年輕士子,能算什麼出身?
南宮望這個念頭一掠而過。他常常以諸葛孔明自居,期盼有三顧茅廬的命運轉折,然而這些年蹉跎過去,只是徒增遺憾而已。
孔晟也不過是一時心有所感,見南宮望不以為然,也沒有太放在心上,他跳下馬,指了指猶自坐在馬背上的南宮望道:“怎麼,南宮先生還不肯走嗎?”
南宮望掃了孔晟一眼,翻身下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