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千軍離開這裡以後,想到他剛剛看到的她俯在他身上的畫面,張海客抱著她的那隻手就忍不住收緊了起來。 他那一瞬間心底像是被什麼灼燒著。 他迫切的想要做些什麼。 好以此來證明些什麼,他以為他可以,可在那一瞬間他就忽然清晰的認知到,他真的做不到的。 他做不到就這樣看著。 就這樣看著她… 齊晉有些不解的看著緊緊抱住她的這個人,不知道他為什麼還不告訴她。 而在她有些懵懂的看過來的那一刻,他眼中的暗色慢慢變濃,眼底似有隱晦的情緒劃過,他幾乎有些忍不住的低頭想要靠近她,他幾乎只差一點就要觸碰到她的時候。 在他幾乎壓抑不住那一瞬間讓他沒法思考的情緒時,他聽到了身後來自張海鹽的那冰冷的警告聲。 “張海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張海鹽看著他離她極近的距離,手忍不住微微攥緊了起來,總是微微帶著笑意的丹鳳眼,在此刻卻變得黑沉的深不見底。 他的下頜線緊繃著,努力的壓制著自己想要做些什麼的舉動。 張海客的眼神微暗,在她推他的時候,還是慢慢放開了她,只是最後一刻的時候他忍不住又收緊了片刻。 然後才徹底放開了她。 而他身後的張海鹽將一切都盡收眼底,卻在她看過來的時候,揚起平素散漫的笑意,走到她面前,摸了摸她的頭髮輕聲對她說“矜矜先回去好不好,我還有些事要跟他聊聊…” 齊晉有些看了看張海鹽,又轉頭看了看張海客,雖然有些疑惑。 卻也沒說什麼, 還是點頭同意了。 而在她離開了這裡以後沒多久,張海鹽就直接出手攻向了他。 張海客也並沒有絲毫退讓,兩人出手的速度極快,不過一會兒就已經過了上百招,並且雙方出手都極重,可即便如此,他們誰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樹林裡隱隱迴盪著拳拳到肉的聲響,並且持續了很長時間。 在兩人壓制著彼此都不能動的時候,張海鹽眼神幽沉的看著他聲音冰冷的說道“張海客,你是不是瘋了。” 張海客看著他,嘴角輕扯了下,隨後慢慢問道“張海鹽,你又在氣什麼呢?” 他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聲音有些略沉的慢慢說道“張海客,希望你不需要我提醒你,自己該做什麼。”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沉沉的看向他。 張海客聲音沒有什麼起伏的說道“我一直知道自己該做什麼,那麼你呢?你又在憤怒什麼呢?” 他聽著他又一次問出這句話,那雙丹鳳眼中中像是在壓抑著什麼,但他的臉上此時卻是沒有一絲情緒的,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他。 兩人就在那裡僵持著,卻誰也沒有轉過頭去。 過了好一會兒,張海客才看著他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道“張海鹽,我比你們所有人…都要早認識她,最先認識她的那個人是我。” 他像是在訴說些什麼。 張海鹽慢慢的放開了他的手,兩人在夜色中站了很久。 最後他離開的時候,才慢慢說了一句“張海客,有些事情不是按誰來的早來算的…”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張海客在大樹旁靠坐了下來,眼神沉寂的看著不遠處還浮動著的螢火蟲,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 卻什麼也沒有抓到,他低聲輕笑了一聲。 其實他又怎麼會不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按照誰來的早來算呢?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的。 他只是… 齊晉回到帳篷的時候,才發現她床頭的位置有一團微微散發著暖黃色光芒的罐子,她走近了才看清是裡面裝的是螢火蟲。 那罐子是木雕的,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花紋卻被打磨的很光滑,看的出來是處理了很久的,罐子中間三分之二的位置是鏤空的,螢火蟲的光芒從裡面慢慢的投射了出來。 在黑夜中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沒有燈光的帳篷裡似乎都變得溫暖了很多。 就在她對著罐子發呆的時候,她的帳篷外面傳來了一道甕聲甕氣的聲音。 “張海月,對不起。” 出聲的不是別人,而是在帳篷右側邊貓著的張千軍,在聽到她回來的聲音以後,他不知道怎麼當面道歉。 就只能趁著她回來,趴在帳篷外面小聲跟她道歉,但聽到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