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羞愧,神情坦然。
做自己該做的事,不多想其他的事。
程嬌娘點點頭。
“哥哥只管去做,錢的事有我。”她說道,想到什麼又忙說道,“還有,我已經搬回宅子裡住了,有什麼事,隨時來家裡找我。”
搬回玉帶橋宅子了?徐茂修愣了下。
“他們可是欺負你了?”他問道,“妹妹,雖然你我都知道,我們幾個沒什麼本事,也不敢貿然行事,只怕幫不到妹妹反而給你帶來麻煩,但是,能打一頓鬧一場出出氣也好。”
程嬌娘站住腳,扭頭看他一笑。
“哥哥放心。”她說道,“欺負了我,又豈是打一頓鬧一場出出氣那麼簡單能了的。”
徐茂修含笑點頭。
“我知道妹妹聰慧。”他說道,“只是要妹妹知道,你不是一個人,雖然我們幫不上什麼,但能陪著你。”
程嬌娘看著他,笑著點頭。
直到時近傍晚,週六郎才看到一輛馬車停在門前。
緊閉一天任憑腳踹都不肯開的門開啟了,一個小廝以及一個丫頭都跑出來。
“娘子,娘子。”
他們圍著下了車的女子,歡喜雀躍。
那女子木然的面容上竟然浮現笑容,這笑容不是那種僵硬的笑,而是真的笑。
週六郎將手中的馬鞭扔下,大步走過去。
看到他,半芹和金哥兒嚇了一跳,忙擋在程嬌娘身前,帶著戒備。
“六公子,還有什麼事?我們走的時候可是什麼都沒拿你們周家的,還有完沒完啊?”婢女上前一步,豎眉說道。
半夜被趕走,連一晚上都沒多留…。
週六郎看著程嬌娘,垂在身側的手攥的咯吱響。
“我會接你回去的。”他說道。
婢女嗤聲。
“你以為你家那地方我們想去啊?”她豎眉說道,擺擺手,“六公子,醒醒吧。”
說罷扶著程嬌娘向門內走去。
金哥兒作為家中唯一的男人,挺著瘦弱的身板守著門,半芹始終低著頭,碎步跟隨。
看著那女人進了門。週六郎再次邁上前一步。
“程嬌娘。”他咬牙說道,“我,會。娶你的。”
說罷轉身大步而去,留下門前幾人面色驚愕。
什麼?
娶誰?誰娶誰?
金哥兒失態的張大嘴。半芹也抬起頭不可置信,婢女瞪圓了眼,只有程嬌娘神情無波。
“哦,原來是為這個。”她說道。
哪個?
幾人回過神,有些不解看向程嬌娘。
婢女一怔之後,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些僕婦丫頭看她們神情古怪,怪不得周夫人讓人趕她們走。怪不得,怪不得。
“呸,真不要臉!”婢女喊道,又是氣急。“原來是他敗壞娘子閨譽!”
“如此也不錯。”程嬌娘說道,“進家門是因為他,出家門也是因為他,倒也圓滿。”
婢女跺腳。
“娘子,你還開的玩笑。”她皺臉說道。“他竟然敗壞了娘子閨譽!”
“我的閨譽,誰能敗壞的。”程嬌娘說道,轉頭抬腳邁步向內而去。
第二日清晨,周家練武場上週六郎沒有缺席,繃著臉和周父對練的長槍越發的虎虎生風。嗆嗆幾聲,週六郎退後幾步,手中的長槍沒有被挑飛,而是反手被他拄在地上穩住身形。
“如此倒有了長進。”周父哼聲說道,將手中的長槍扔回,一面接過小廝婢女遞來的手巾擦汗,瞪了週六郎一眼。
“父親,這不管她的事,她…”週六郎咬牙說道。
周父轉身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