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但他們用不同的方法留下來了,實在讓我不知該無奈還是欣慰。
說著說著,鴨梨就開始吹噓自己多英明才沒有讓人把吳家吃了,這小子一定瞞著悶油瓶跟胖子混多了,滿嘴跑火車,以前他年紀小我不跟他計較,不過都十年了還沒改進這可不成,我忍不住巴了他腦袋一下。
「老闆你幹什麼?!不是說好了不打頭嗎?」
「那時擔心你腦漿流出來才答應不打頭,那麼多年了,腦門早長好了吧?」
鴨梨看了我好一會,抽了一大口煙。
「原來你想起了,剛才吃飯還裝得一副天真純良的樣子。」
我向他露出了〃你修行還不夠〃的笑容。
「能撐下來的確不止是我我能力,花爺之外張爺也幫了我不少,」知道我不會信他的吹牛,鴨梨只好乖乖承認得到不少人幫助:「我鑑別古物和砸人家場子的技巧都是張爺教的。」
想想當年悶油瓶在新月飯店砸場子的氣勢,還有他對古物的認識,要是鴨梨有學上三四成,大概已經可以在道上橫著走,我不用再擔心他。
只是我沒想到悶油瓶竟然會教他,想到這裡我心理有點不平衡,我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後那些年,也不見他有指導過我,難不成他就是看鴨梨這種小屁孩順眼?
我問鴨梨做了什麼能讓道上響噹噹的啞巴張教他這個菜鳥,他看著我,然後搖搖頭吸了一口煙。
「因為你啊,張爺雖然沒想起你,但他說我可以自己看好吳家,他就去找你。」
我沒想到曾經發生個這樣的事情,不禁愣了一下,鴨梨好像很得意看到我不知如何反應的表情,笑得一臉欠揍。
我忍不住舉手就想揍他,不過最後只是揉了揉他的頭髮,鴨梨大概沒想到這麼大還被人揉腦袋,一副〃臥槽〃的表情看我。
反正他一向覺得我是神經病,我也不在意他的反應,只是拍拍他肩膀。
「快滾回去睡,感冒了沒人會可憐你的。」
他抓了抓頭髮,按熄了香菸,跟我走回室內,分開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抓住我。
「王盟不來送你,是因為他說要守住店子,他說他不送你,你就會回去,他一送你,你就出事了,所以他留在杭州等著,是希望你會回來,不是不想見你。」
沒想到這個老夥計會有這樣的心意,我不禁有點觸動。
鴨梨轉達完之後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揮揮手就溜了。
我回到房屋,看到悶油瓶坐在床上看天花,聽到我回來了默默地轉頭看著我。
我五味交雜地上前緊緊抱住他,悶油瓶在我背上安撫地輕拍,我們抱了好一會,他在我耳邊輕聲低語。
「要是你不想走,你……」
「你別想!」
我掙開了他的懷抱,狠狠地瞪著他。
他端詳著我的表情,目光慢慢柔和下來,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臉,終於開口明確地答應了我。
「我們一起走。」
這麼多年過去,我終於獲得與他共行的許可,我忍不住嘴角上揚,撲過去摟住他,摸索著他嘴巴的位置就啃過去。
悶油瓶從善如流地回應我,就像多年之前我到這裡送別的晚上一樣,他一翻身就把我壓在身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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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點地更。。。
95、
第二天,天沒亮我們就出發,要道別昨晚已經說過了,不需要再一次製造離愁別緒,我早跟悶油瓶商量好一大早就走,本是不想驚動其他人悄悄離開,沒想到只是到了大門口,就看黑眼鏡和蘇萬正站在門外。
「我早說了他們會在這個時間溜走,你怎能不信為師的神機妙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