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去打擾外公，讓外公動怒吧？”
“有，前幾天就有。”管家嘆了一口氣。
蕭昀章立刻緊張了起來，牽著衛瑧的手也驟然收緊，他連忙追問道：“是誰？”
管家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是張坷少爺。”
“……張坷？”蕭昀章頓了一下，腦子裡將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過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張坷做了什麼大事，“他做了什麼事情讓外公生氣了？”
“張坷少爺啊，前幾天突然跟老太爺說，說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人，這輩子就要那個人一個，不能再有別的人了。”管家嘆氣道：“你說說，最近連張坷少爺未來的夫人都開始物色了，怎麼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張坷竟然能夠為了常霄做到這種地步，看來是真的下定了決心，以前他還會顧慮著張氏，顧慮著未來的繼承人問題，現在倒是都豁出去了。
可他的事情一出，倒是讓原本有把握的蕭昀章慌了起來：“那外公是什麼反應？是不是不同意？”
“老太爺倒是沒有說同不同意，兩人都進了書房，沒有人旁聽，也不知道張坷少爺是怎麼說的，反正老太爺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直接把張坷少爺轟了出來，這幾天都沒有好臉色。”
自己現在又去打擾外公，說的內容還是和張坷一樣的出櫃，外公會不會一氣之下，直接將他趕出張家？蕭昀章很擔心。
“不過幸好，昀章少爺來了。老太爺可是一直惦記著昀章少爺呢，想必這心情也就好起來了。”
那可不一定。
蕭昀章忐忑地拉著衛瑧跟在他的後面走，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手心裡全是汗，短短几步路的路程，掌心已經變得十分粘膩，眼看著張外公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衛瑧猶豫地想要鬆開，卻被蕭昀章更用力地拽住了。
衛瑧擔憂地看過去，生怕因為自己的存在而出現一些會讓大少爺以後追悔莫及的事情。他明白在大少爺的心中張外公有多重要，除了那個不知道是誰的生父之外，張家是大少爺唯一的親人了。衛瑧不想讓大少爺傷心。
蕭昀章轉過頭來衝他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叫道：“外公。”
張外公在上一次見到的庭院裡，悠哉悠哉地下著棋，聽到叫自己的聲音，他抬起眼皮瞥了這邊兩人一眼，目光在兩人相牽的手上停留了一會兒，又淡定地收回了視線。
“你們來了。”
衛瑧和蕭昀章緊張地坐了下來。
兩人結結巴巴地問候了幾句，張外公也不鹹不淡地應了，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蕭昀章深吸了一口氣，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將來意說了出來。
“外公，我今天過來，是想要介紹一個人給你。”
“哦？”張外公總算是有了興致，他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四周，並沒有見到除了他們三人之外多餘的人，頓時好奇了起來：“介紹誰？”
“是衛瑧。”
“哦？衛瑧啊。”張外公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我認識衛瑧啊，你是不是忘了，上一次你已經帶他來見過我了。”
“不，這次是以新的身份……”蕭昀章深呼吸了一下，他抬起頭，握緊了衛瑧的手，一臉嚴肅地對上了張外公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想要把衛瑧以我戀人的身份介紹給您。”
“……”
氣氛一下子沉默了下來。
張外公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收了回去，他面無表情地看著蕭昀章，外孫的臉上只有正經，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樣子。
“你要和……衛瑧在一起？”張外公輕聲道：“和一個男人？”
“是的。我想要和衛瑧在一起，這一輩子都不會改變了。”蕭昀章鄭重道：“會來到您的面前，我的想法是經過深思熟慮了的，我已經打算好了，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