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才確認道：“你和他說了……我的事情？”
衛瑧點了點頭：“是啊。”
蕭昀章：“……全部？完整的？說了？”
“是啊。”
“……”
蕭昀章默默躺了下來，拉高被子擋住了自己的臉。因為張坷還有他和衛瑧的年齡差的緣故，常霄對他的印象本來就不好，現在又出了這一檔事情，他現在已經可以想象到未來再見到常霄時能遭受什麼樣的眼神了，繼“老牛吃嫩草”“臭不要臉”之後，還會多出一個“變態”的標籤。
衛瑧一臉莫名，拉了被子也鑽了進來，湊到他的身邊，好奇道：“那麼大少爺現在心情好了嗎？”
蕭昀章撇過頭，往旁邊縮了縮，不和他的身體碰到：“嗯。”
如今衛瑧赤身裸｜體只穿著一條海綿寶寶的小內褲，肢體接觸的時候蕭昀章能觸碰到他滑嫩的面板，他的手掌情不自禁地伸了過去，理智很快地回籠，在碰到之前連忙縮了回來。
“你快穿上衣服。”被子下面的蕭昀章紅著耳朵道：“凍著了就不好了。”
衛瑧哦了一聲，他能感覺到旁邊一輕，然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衛瑧很快又掀開被子鑽了進來，這一次蕭昀章觸碰到的是柔軟的布料，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的一口氣還沒有說完，只聽衛瑧突然說道：“其實大少爺想要做什麼，我不是不同意的。”
蕭昀章猛地掀開被子，一口氣嗆在喉嚨裡，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衛瑧連忙給他順氣，見他好一點了，又接著說道：“我和大少爺已經是戀人了，戀人之間該做什麼我都懂的，大少爺會有那些反應很正常，之前只不過是我一時難以接受而已，現在我想明白了，不管大少爺想要做什麼都可以，我也已經準備好了。”
衛瑧說得十分坦然，也十分清楚，蕭昀章想要當做沒有聽到都不行，他轉過頭複雜地看了衛瑧一眼，又一拉被子將自己蓋住了。
“睡覺吧。”蕭昀章悶悶道。
“大少爺？”
蕭昀章一言不發，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他聽見衛瑧又叫了幾聲，一概不理，才感覺到外頭一暗，是衛瑧關上了臥室的燈。
衛瑧說他準備好了，可他還沒準備好呢。
蕭昀章翻了個身，背對著衛瑧，靜靜地等下｜身的熱度消去。
今天突然遭到了一個晴天霹靂，現在又被這麼一刺激，蕭昀章一點睡意也沒有，滿腦子只剩下剛才衛瑧的話迴圈重複著。
衛瑧說他們是戀人，走到這一步是應該的，他也準備好了，偏偏是蕭昀章這個早該準備好的人退縮了。當初是他先和衛瑧說明的沒錯，平時也經常在口頭上佔著便宜，手上的豆腐都蹭了不知道多少，可偏偏他還從來沒有想過和衛瑧做到那一步。
一想到平時衛瑧看著自己的眼神，清澈而又飽含濡慕，蕭昀章老臉一紅，總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大概是平時被常霄嘲諷的太過頻繁，一結合自己以前做的事情，他也開始覺得自己是個蓄謀已久的猥瑣痴漢了。
明明他和衛瑧是名正言順的戀人才對。
蕭昀章睡不著，殊不知背後的衛瑧也鬆了一口氣。
他問常霄問得太過著急，雖然聽他的話這麼做了，可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不知道有多緊張，生怕蕭昀章真的答應了下來，半推半就的將他就地辦了。
衛瑧才沒有準備好呢。
雖然清楚戀人之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上輩子加這輩子從身到心都純潔無比的衛瑧才剛彎，還沒有想到去了解男人與男人之間該做什麼，話是說到了嘴邊，但對於要做的事情還是一竅不通。
衛瑧摸了摸屁股，莫名覺得有點發涼。
還好大少爺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