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溫殊色敗光了溫家家底,二房的人連帶著老祖宗窮得連一頓飯都吃不起,那溫三公子回來身無分文不說,還找上了自己張口就要銀錢,讓她給老祖宗置辦好生活,也沒同她說二爺在外發了財。
怨自己目光短淺,被溫殊色一氣,便把二房看輕了去。
眼前這座酒樓,得要多少銀錢,每天進賬的數目怕是都要趕上大爺半年的薪資了。
不知道二爺到底是何時買下來的
溫殊色竟然在她和大娘子面前裝窮,這是要故意防著他們嗎。
心頭湧出一股酸澀與懊惱,又夾雜著無盡的憤恨,燒得她心窩子如同沸騰的開水,疾步上前到了門口不待小廝問,劈頭便道一句,“我是溫家大夫人,你們掌櫃的呢。”
溫殊色雖沒有刻意隱瞞自己少東家的身份,也並沒有特意往外傳,守門的小廝新進酒樓不久,並不知道這酒樓的東家是誰。
聽她報了溫家大夫人的名頭,也沒放人進去,遂問道:“夫人預定了位置?”
大夫人臉色一變,剋制地笑了笑,“我定什麼位置,這酒樓不就是我溫家二爺的嗎。”
小廝愣了愣,正欲去請示堂內管事,回頭便見溫殊色和文叔走了出來,“掌櫃的”
文叔和溫殊色也看到了大夫人。
往年二爺回鳳城,每回身邊都是帶著文叔,溫家上下也都認識,忙上前打了一聲招呼,“大夫人今兒怎麼來了。”
大夫人心頭存著氣,言語揶揄道:“我要不來,我都還不知道咱們溫家還有這麼大一座酒樓呢。”
文叔笑笑,沒有說話,退到了一邊。
溫殊色面色平靜,含笑道:“伯母來了。”
大夫人能對一個奴才撒氣,卻也不敢再同溫殊色使臉子,面上立馬掛上了笑容,親熱地上前,想去挽溫殊色胳膊,溫殊色正好抬手扶了一下頭上的高鬢,大夫人手落了個空,倒也沒在意,“你這丫頭,怎也不告訴咱們,二爺何時在東都置辦了這麼大的家產?都是一家人,我們也好過來搭把手幫幫忙。”
“倒也不忙,不麻煩伯母。”
大夫人往樓內樓外一張望,“這麼多人,哪能不忙呢,二爺又不在,你一個姑娘家顧不上這些,人心難測,用外人哪裡能放心,誰知道背後有沒有耍心思,明兒我把你二兄長叫”
“誰是外人?”溫殊色疑惑地問道:“文叔嗎?”回頭看向文叔。
文叔低著頭,沒吭聲。
“伯母說錯了,他不是外人,他是我溫家二房的恩人,父親的生意一半都是文叔經營而來。”笑了笑道,“別說旁人了,就算大兄長溫淮今兒在這兒,父親也不一定就信得過。”
大夫人本是和她說悄悄話,卻不成想被她這一聲挑出來,臉色一陣尷尬,“瞧這丫頭,我哪裡懷疑文叔了,我的意思是讓你二兄”
“二兄長的
志向在官途,將來是位極人臣之人,這等子低賤的活兒,怎能讓他來做,伯母可問過大伯和二兄長了?()”
自個兒今日來大爺都不知道的,要是知道她是什麼心思,八成又要急眼了,≈ap;ldo;那你大姐姐也7()_[()]7『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大姐姐還未許親呢,總不能過來拋頭露面。”溫殊色不急不慢,笑著打斷道:“伯母用過飯了?”
從伯爵夫人那一聽到訊息,溫大夫人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哪裡用飯,此時正是飯點,人都來了,自是要在酒樓裡用一餐。
溫殊色讓文叔把人帶到了二樓小閣,“伯母先用飯吧。”
大夫人倒也不急,酒樓在這兒,只要是他溫家的便跑不了。
進了小閣,東瞅瞅西瞧瞧,每一樣擺件兒都比自己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