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的臉蛋,又開始哽咽。
“靜雅?”青峰挑眉看向墨雲蝶。
這個名字好似他們並不熟悉,或者說他們從未聽過。
難道說是君悅出去的時候,認識了什麼人?
“她和我一起跑,跑著跑著她就蹲下去了,她會不會死?”君悅停止了哭泣,找回了理智,急迫的看向青峰詢問到。
在他的身邊,除了父皇,青峰就是最能為他解惑的人選了。
“跑?蹲下了?”青峰聽著這不著邊際的話語,似乎也想到了事情的大概,但是會不會死?這他又能怎麼回答呢?
“從現在起,我哪兒也不去,如果有人來找我,馬上叫我。”君悅看著青峰遲疑的神態,想也覺得自己的問題不好回答。
收拾好心情,他相信靜雅不會有事的,以後出去,他再也不帶著她跑了。
不理會青峰和墨雲蝶的詫愣和擔憂,君悅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因為不知道靜雅的注處,他無處去尋找靜雅,也無從得知現在的靜雅究竟是什麼狀況,她是否好些了?還是疼得很厲害嗎?
此刻的君悅真希望他們是在大同,那麼就算是翻遍整個京城,他也會找到靜雅的落腳點的。
只可惜,這奉天的京都,他也還不熟悉。
只能坐在屋內乾著急,卻又無計可施。
而這邊被司馬如冰速速帶回了宅院的靜雅,在稍事休息後,疼痛已經緩解,臉色也漸漸地有了血色。
即便如此,司馬如冰也不會就此罷休,讓大夫把靜雅從頭到腳的查了個遍,就怕有什麼他們一直忽略了的問題。
“小姐是否情緒波動太大或者是劇烈運動之後,都會感到胸悶,刺痛?”大夫認真診斷後,溫和的問道。
“寶貝?”司馬如冰雙拳緊握,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根據大夫的口吻來說,這並不是一天兩天才有的事情。
“只要保持心境,不跑動,就不會有事的。”這話是給大夫的答覆,其實也是給司馬如冰的保證。
“大夫,這是什麼病?”司馬如冰又愛由憐的狠狠瞪了一眼靜雅,這才問向大夫。
“如果老夫沒看錯的話,小姐這是因為先天不足引起的心悸。”大夫的話,像是一記重錘敲在了司馬如冰的心上,冷峻的容顏頓時血色全無。
心悸……
在這個年代,這病無疑代表了死亡,而這卻發生在了靜雅身上,他怎麼也無法相信。
“大夫,你可看仔細了?”司馬如冰硬從齒縫見擠出一句話來。
“老爺,老夫不敢信口雌黃。”大夫看著臉色陰冷的司馬如冰,嚇得站起了身子,連忙保證。
“可有診治的法子?”司馬如冰看著床上的靜雅,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是他緊繃的情緒和驟變的語態還是讓靜雅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藥物也只是維繫,這病難以根治,只能靠小姐剋制情緒,多靜少動。”大夫的話讓司馬如冰猶如掉進了一個冰窟裡一樣,渾身冰冷。
“寶貝,什麼時候?”出口才發現,聲音已經嘶啞,司馬如冰看著一直保持鎮靜的靜雅。
這就是為何從小靜雅就喜歡安靜,為何靜雅總是不停地練字,為何她的神情總是那麼的平和的原因?
原來不是天性使然,而是不知的病痛在折磨著她,而他們卻不得而知。
“從我記事的時候開始,就有了。”靜雅淡淡的說道,都好久了,久到她以為自己身體已經好了。
“寶貝,為何不告訴舅舅?”司馬如冰輕輕抱起靜雅,憐惜的問道。
“我以為不會疼了。”虛弱的笑容,帶有歉意的眼神,讓司馬如冰更是心如刀絞,他的寶貝,他視如珍寶的寶貝,她的命居然一直都懸於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