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頂尖兒的土司集團勢力之一,這樣的世家怎麼可能看得上葉小天這等土鱉。於是夏家和葉小天做了一筆交易,以離開夏家大小姐為條件,幫他安排了葫縣典史這麼一個官身。
如此一來,那些胥吏衙役們還不明白自己該怎麼選擇麼?身在公門,都是有一定的官場覺悟的,葉小天和徐伯夷的背景、後臺對比明顯,分明是徐伯夷高出一籌,而且不是一小籌,而是一大籌。
再者說。如今徐伯夷在王主簿的默許和配合下,已經把葫縣牢牢掌控在手中,葉典史就是回來了又怎樣,這種情況下他還能翻盤麼?那些牽涉其中,不得不做出選擇的胥吏、差役們在冷靜之後,很容易便能做出判斷。
包括那些方才看見葉小天在衙前發威,動了改換門庭之念的人,在冷靜之後權衡一番,還是更傾向於徐縣丞一邊。因為他們想不出在這種情況下葉小天還有任何可能反敗為勝。
當然,即便判定在這場較量中葉典史終究要輸,這人也不是他們能對抗的,對此人不妨好好伺候著。有什麼吩咐乖巧答應著,不然他若放下身價誠心找這些吏員衙役們的碴兒,徐縣丞也不能時時維護。
不過,這是在葉小天與徐伯夷沒有大沖突的前提下。如果這兩位大人同時有吩咐下來,那時自然就要遵從徐縣丞的吩咐,對葉小天就只能搪塞了事了。不過一般情況下。這等層次的人鬥法,也輪不到他們這些小吏賤役們參與,這也是他們心存僥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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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人叫葉小天?”
那小丫環回到雅夫人身邊,信口提起葉小天要見老爺,雅夫人一聽不由喜上眉梢,激動的兩頰都飛起了兩朵緋紅的雲彩:“他果然回來了!快!馬上請他到三堂,奉茶伺候!”
那小丫環一呆,訝然道:“啊?老爺已經回來了麼?”
雅夫人嗔道:“老爺沒有回來,這樣重要的人物就能怠慢了嗎?休要囉嗦,快請他三堂稍坐,我換身衣裳便去見他!”
“哦!哦哦!好的!”那小丫環趕緊答應一聲,飛也似地跑到三堂門口,哪裡還有葉小天的身影。
葉小天聽說花知縣不在,又不知他幾時回來,總不能一直等在那裡,便折身返回,想先去典史房看看,走過兩排房舍,迎面正碰上週班頭和馬輝、許浩然急急趕來,一見葉小天,周班頭便激動地哽咽道:“大人,您可回來了!”
葉小天一看周班頭那身裝束,眉頭便是一皺,沉聲道:“老周,你被調去茶房了?”
周班頭淚花閃閃,道:“是!典史大人被捕送南京後,我等舊人就遭了殃!”
葉小天冷笑道:“這徐伯夷整人還是沒有半點新意,來來去去就只這麼一招?”說著他又看向馬輝和許浩然,一看這兩人的裝束,就知道這兩人必然是在承發房當差。
徐伯夷這一招的確不新鮮,卻是官場上慣用的手段:讓你靠邊站。
一個“靠邊站”,就足以立威並達到懲誡效果了。
想想看,周班頭本是捕房班頭,用後世的話來說就是葫縣的刑偵大隊長,結果因為他跟了葉小天且死不悔改,被徐伯夷調去辦公室,而且不擔任什麼職務,只是開會時負責搬搬桌椅、平日裡負責給各位官員供給茶水的打雜人員,他還有什麼前途而言?
這樣一個人擺在那裡,任人呵斥指使,對其他吏員役員們也是一個最好的反面教材,可以起到殺雞儆猴的作用,何樂而不為?
而馬輝和許浩然本是捕房很出色的兩個捕快,被調去承發房幹內勤,每日裡只是負責接收傳達檔案,悶在那簽押房裡不見天日,也是不可能再有出頭之日的,平日裡被人指指點點、譏笑嘲諷,若是家裡人也不理解……那日子何等苦悶。
葉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