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斷出這是一個人。
不能親眼看到那一幕,實在令人遺憾。但是僅從手下轉達王百戶的描述,就讓李玄成激動的渾身發抖。現在看著與葉小天長得一模一樣的葉小安畏畏縮縮地跪在面前,李國舅就像看到了葉小天向他低頭臣服。
“該怎麼擺佈他才好呢?”李國舅摸著光溜溜的下巴,認真地思索了一陣兒,微微一笑,道:“葉小安,你知道我是誰嗎?”
葉小安嚇得一哆嗦,戰戰兢兢地道:“知……知道,您……您是國舅爺。”
李國舅啟齒一笑。又問:“你知道,我為什麼把你要到我的府裡嗎?”
葉小安結結巴巴地道:“龐……龐大使老爺說……說小民運氣好,恰好國舅府上缺人,叫小民到了國舅府上好好做事。侍候好國舅爺,要比在教坊司做雜役好上一萬倍。”
李國舅笑眯眯地道:“沒錯兒,龐大使說的是對的,我和你二弟葉小天。交情可是深得很呢,現在他不在了,我一定會替他好好照顧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李國舅瘋狂地笑了起來,葉小安臉上帶著一抹想要諂媚,卻又不知所措的表情,誠惶誠恐地看著他。
李國舅狂笑著,笑的眼淚都要下來了,才咳嗽著停下,扶案喘息半晌,又復乜著葉小安,道:“與你一起發配本府為奴的,還有誰?”
葉小安道:“我……我爹孃、娘子、孩子,還……還有我兄弟的一個妾室……”
李國舅怔了怔,怎麼把老葉家一大家子人都打發過來了?轉念一想就知道定是陶主事去傳了話,那龐大使也不知他究竟用意如何,揣摩著討好又怕有所遺露,所以乾脆把葉氏一大家子都送了來。
“也好……”
李國舅又復斟滿一杯,轉動著酒杯,盯著那碧綠的酒液暗想:“只折磨一個葉小安,如何消得了我心頭之恨。葉小天那妾室,我要許給府上最醜、最老的家僕,葉小天的爹孃我也要日日折磨,叫他九泉之下不得安生,至於這葉小安……”
李國舅看了看一臉惶惑不安的葉小安:“誰叫你與葉小天長得一模一樣呢,你就做他的替身,永遠在我身邊為奴為婢吧!”
想到這裡,李國舅又是一杯酒猛地下肚,醺醺然道:“好!既然你們一家都到了我的府上,我一定會替葉小天這位老朋友好好照顧你們的。你下去吧,這兩天莫進飲食,清一清腸胃,我會請最好的小刀師傅來幫你動刀,免得傷了你的性命。”
葉小安驚訝地道:“國……國舅爺,小的沒有病呀,要動什麼刀?”
李國舅剛剛斟滿一杯酒,這時舉杯乜著他道:“要留在內宅侍候,不閹了你怎麼成?太后賜給我的閹宦不足十人,不敷使用啊!”
閹人是皇帝及其家族成員才能役使的,比如皇帝、親王、公主等等,外戚本來無此特權,不過李國舅素來受太后寵愛,太后賜下的宦官便不算僭越了。在此基礎上,李國舅便是增加一個兩個,府里人不說,外人又如何知道。
再說此時的李國舅,心智已經與正常人大相徑庭,便是沒有太后賜下閹宦伺候的前提,他也會想盡辦法折磨“葉小天”而不計後果了。
葉小安大驚失色,哭喊道:“國舅爺,我不想當太監!我不想當個沒卵子的男人啊!求國舅爺開恩,國舅爺不是與小民的兄弟有舊嗎?還請國舅爺高抬貴手啊!”
一句“沒卵子的男人”刺激了李玄成,李玄成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把手中白玉杯往地上狠狠一摜,“啪”地一聲,玉杯炸碎,葉小安嚇得急忙一抱頭,生怕那碎片濺到臉上。
李國舅輕蔑地看著他,道:“一母所生,孿生兄弟,你比你那兄弟,實在是差得太遠了!不錯,我與你二弟有舊,可惜,不是有舊誼,而是有舊恨!”
李國舅一步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