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天全然不知此刻的一幕已經被人看在眼裡,並且生出了誤會,他仔細觀察一陣,道:“沒有沙子啊,你轉轉眼珠,我再看看。”
展凝兒轉了轉眼珠,葉小天喜道:“啊!看到了,你別動,我把它吹出來!”
山坡下,毛問智興高采烈,安南天則目瞪口呆,毛問智轉眼看到安南天的神色,小心地道:“安大哥,你生氣啦?”
安南天道:“我生個屁的氣啊?要是有人能把這丫頭收走,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就是……就是……”
毛問智道:“就是啥啊?”
安南天嘆了口氣,道:“他怎麼就親起沒完了呢,倒是讓凝兒喘口氣兒呀……”
毛問智道:“你這表哥當得……可真體貼!真地!”
山坡上,葉小天用力吹了幾下,可那粒頑固的沙子還是不肯出來,展凝兒眼睛被他一吹弄得更痛了,展凝兒氣惱地跺了跺腳,道:“你行不行呀?”
葉小天道:“怎麼不行?是你眼皮太緊了,你別動,馬上出來,馬上就出來。”
葉小天無奈之下使出了絕招,伸出舌尖飛快地一捲,然後如釋重負地鬆開展凝兒,微笑道:“這下好了吧?”
展凝兒微微閉著眼睛轉了轉眼珠,果然不痛了,只是……
展凝兒用一隻眼睛瞪著葉小天,道:“你拿舌頭舔我?”
葉小天攤手道:“不然怎麼辦,就是取不出來啊!”
展凝兒恨恨地飛起一腳,早有準備的葉小天飛身就走,叫道:“喂!你不要恩將仇報啊!”
山腳下,安南天見此情景對毛問智道:“看到了吧,你看到了吧?這種女人,有人要就是她的福氣了。”
毛問智道:“作為表哥,這麼說自己的表妹不太好吧。”
安南天唏噓道:“我要不是她表哥,早就詛咒她一輩子嫁不出去了。你是不知道,從小到大,我在她手裡吃了多少虧,說起來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慘不忍睹呀……”
毛問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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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小天和展凝兒一個追一個跑地從山上下來時,安南天和毛問智已經不見了蹤影,素知表妹脾氣的安南天才不會蠢到留下,一向男兒性格的表妹這還是頭一回跟男人這麼膩歪,萬一她不好意思了,想“殺人滅口”怎麼辦?
毛問智自從被太陽妹妹下了蠱,看什麼都覺得有危險,已經到了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程度。一看安南天跑了,他也馬上溜之大吉,只有福娃兒對葉小天最親,而且沒眼力件兒,連蹦帶竄地迎上山去。
福娃兒看見葉小天在前面跑,展凝兒在後面追,還以為他們在做遊戲,於是也興高采烈地陪著他們跑來跑去,有它摻和著,本來展凝兒很容易就可以抓到葉小天。不知怎麼的,卻讓葉小天溜進了村子。
看著葉小天遠去,展凝兒站住腳步,遠遠地望著一人一熊落荒而逃的身影,眼神漸漸複雜起來,不知怎麼的,這種親密的接觸,忽然讓她有了種很特別的感覺,她說不出來。只覺得心煩意亂。
葉小天跑進村子,回頭看看展凝兒沒有追上來,不由鬆了口氣,他還真有點怕那個霸道女子。目光一轉。忽然看見湖對面那座氣勢恢宏的聖殿,葉小天不由站住了腳步。
聖殿隱於水霧之中,葉小天的心彷彿也浸在一團迷霧裡面,現在他心中不解的謎團越來越多了:樂遙在哪兒?抓她的人是什麼來歷?尊者為何對他獨具好感?楊應龍為何肯下這麼大的代價攫取一個對世俗權力影響不大的尊者之位?
這種種謎團。一時都沒有答案,葉小天隱隱覺得,那兩個不知從何處來又往何處而去的賊。之所以擄走遙遙,又來到這麼一個地方,似乎也不是一種偶然,難道遙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