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業握住腰間刀柄,緊張地道:“姑娘,是不是認錯了人?在下……”
那位俏麗的姑娘正是宋曉語,宋曉語用冰冷的眼神看著他,沉聲道:“你是韋業?”
韋業心中一驚,人家都叫出了他的名字,顯然就是為他而來,可他根本都不認識這個少女,更想不出兩人之間有什麼恩怨。韋業急道:“在下正是韋業,不知姑娘攔路,所為何來?”
宋曉語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她沒有再說話,只是從袖中緩緩抽出一條白色的絲帶,慢慢系在了頭上,前後追隨、圍堵的大漢們也都從懷中摸出一條白綾,緩緩系在額頭。
韋業大驚,變色道:“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了人?姑娘且慢動手,你我說個清楚……”
宋曉語把手一揮,冷冷喝道:“殺!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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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葉小天、安大少、陳三少等人幫田嘉鑫抬轎子,田嘉鑫的威望迅速樹立了起來。
不要小看了葉小天的這些手段,在田家人眼中,素來都是和他們的大少爺田彬霏平起平坐的那些衙內們如今頻頻登門,和田嘉鑫稱兄道弟,田嘉鑫威儀自生,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漸漸便不同以往了。
在此過程中,田嘉鑫的自信心也漸漸樹立起來,田妙雯選擇他為繼承人,說明此人在田氏子弟中本來就具備相當的能力,他所欠缺的其實不是才幹和本領,而是因為久居人下,只知聽命行事,缺少駕馭他人的威儀和氣勢。
如今葉小天找了安大少等頂級衙內給他做磨刀石,田嘉鑫就像一口未開刃的精鋼鈍刀,鋒芒漸漸展露。田妙雯把田嘉鑫的變化都看在眼裡,自然是喜出望外。
“還是相公厲害,十四哥要成勢了,族中一些人漸漸看明白了大勢,已經開始向他靠攏。”田妙雯說著,用牙籤插了一塊密瓜,遞到葉小天嘴裡。
葉小天枕在她豐盈結實的大腿上,笑眯眯地道:“其實真要說到治理一個家族,我遠不及你。只不過,你一出生就是嫡宗長房,天之驕女。理所當然的家族統治者,自然不會明白像十四郎這樣先天不足的人該如何樹立後天的威勢。而我不同……”
田妙雯微微動容,心悅誠服地道:“不錯!你在葫縣做典史、做縣丞,在銅仁做推官,直至如今躋身於土司之列,每一次都是從無到有、從小到大。再也沒有人會比你更清楚,該如何從一個人人都看不起你,甚至對你深懷敵意的小人物,一步步爬到令人仰視的高峰!”
葉小天抬起眼睛,仰視著他上方一對聳挺美麗的玉峰輪廓,調笑地道:“可惜呀,一山還比一山高,我如今依然要仰視你的高峰!”
田妙雯只當葉小天是自謙,道:“我哪有。我……”忽然看見葉小天賊賊的眼神,田妙雯不禁大發嬌嗔,揚了揚手中牙籤,嗔道:“看什麼看,再看,再看人家扎瞎你的眼珠子。”
葉小天自然不怕她的威脅,一隻手攀了上去,握住那嬌挺酥軟的梨乳。笑吟吟地道:“只扎眼珠子可不行,還得剁手。要不然……”
葉小天的手漸漸用了點力道,田妙雯恨恨地拍掉他的手,顏色一正,道:“十四哥羽翼漸生,我想,應該多給他一些權力了。這樣有助於他更快地打造他的班底和根基。”
葉小天深以為然,道:“不錯,外力之助,終究只能起一時作用,還是要讓他做成幾件大事才好。另外。那些有可能與十四郎相爭的人,也都是在家族中擔任較重要職務的人,他們做事總不會完美無暇吧,若有失誤,不妨嚴懲。”
田妙雯目光一亮:“嗯,施之以威?”
葉小天道:“還得又打又拉。你來扮那惡人,就得你十四哥扮那善人了。”
田妙雯登時會意,想到她選定的家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