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甄的腳步放緩,警惕了起來。
這夜深人靜的,有大路不走,偏偏帶他到這插翅難飛的地方,難不成姜無海想要動手不成?
用餘光往姜無海身上輕輕一掠,姜無海的臉在光的背面,陰影一片,看不清表情,任甄默默的把手插進了口袋。只要姜無海一有動作,他會立刻抽出九劫劍,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姜無海沒有察覺到任甄的心思,依然有條不紊的向前走去。一步,兩步,三步……
前面的那堵紅牆越來越近。
兩個男人的腳步聲,在這靜謐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清晰。
任甄沒有發問,他覺得行動代表了一切。
姜無海沒有解釋,他的動作很沉穩,表情則是高深莫測。
任甄已經把手指伸進乾坤袋的袋口,只要姜無海轉身,九劫劍必出!
誰知,姜無海徑直走到盡頭,在那牆紅牆上輕輕一推,牆動了!
往門縫裡瞄去,裡面是另一條路!這個衚衕原來是條暗道!
任甄心裡頓時一鬆。
任甄並不知道,他方才的沉默給姜無海留下了一個極其深刻的印象。換成是其他人,或許早就按捺不住內心的疑問,可是任甄卻自始至終保持著沉默。
“這是一個有想法的年輕人,如果能化敵為友。或許很多事情都會容易得多。”姜無海心裡暗暗想道。
又是七拐八拐,一直走到一間平房前。姜無海才停下腳步,衝任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任甄不假思索的推門入內。
兩把竹藤搖椅,一張透明玻璃茶几,茶几上有一個脫了漆的茶缸,頂棚是一個訂製的鐵架。掛滿了藤蔓狀的植物,旁邊的衣架上掛著幾件被縫了補丁的衣服,往裡看似乎還有一扇門。
這個地方,任甄之前並沒來過,他直覺這裡應該就是姜無海藏身的另一住所。
“吱呀!”
門被人從裡面開啟,一個身形發福、穿著睡衣、嘴裡還叼著跟煙的女人迎面走了過來,衝任甄很熟絡的揚了揚手:“小任,你來了。”
芳姐叫他小任。姜無海叫他任先生,還是女主人顯得親切一些。任甄微微笑了笑:“你好,芳姐。上次吃過你的海鮮一直念念不忘,所以特地來討教一下。”
“嗨!那都是家常菜,無非就是海鮮新鮮點。這漁村沒有什麼好的,就是海鮮。你要是想吃,要不然我再弄一桌去?”
芳姐把諮詢的目光轉向姜無海,姜無海搖了搖手:“海鮮改天在吃。我們還有事情聊,女人家該忙什麼忙什麼去。”
姜無海一副家長作派,芳姐習以為常的笑了笑。衝任甄道:“那你們聊,下次再來吃我做的海鮮。”
等芳姐離開後,任甄打量著院子道:“這個地方別有一番滋味,沒事的時候在這賞賞月還不錯。”
他抬頭看了看,沒有星星,只有半輪的月亮清晰的掛在半空。似乎很近又很遙遠。
學著任甄的樣子仰頭,姜無海淡淡的笑了笑,緩緩的走到一張搖椅前坐下:“我已經是過了花前月下的年紀,再好的良辰美景在我這裡都是虛設,只不過是求安穩度過餘生就好。”
“哈哈,海哥怎麼會如此悲觀。看海哥現在也是風聲水起,滋潤得很呢。”挨著姜無海旁邊邊坐下後,任甄淡淡的道:“不過呢,海哥管理好丐幫也就算了,何必還要如此費心勞力的在我身邊安插耳目?如此一來,豈不是要破壞咱們的關係,浪費了咱倆的緣份?”
任甄起初只是懷疑堂哥與姜無海的關係,現在心裡則確定堂哥是姜無海派去監視他們的。至於陳明燦……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