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也許,是該躲在一個被遺忘的安靜角落,細細品味著屬於我的那份寂寞。
遠處傳來人們空虛的歡笑……。
燈火闌珊的角落,她看到他寥落的身影,他痛苦,悲傷,失落……
阿楠,你知道嗎?世界上,還有許多悲慘的人,比如說:江可欣。
每個人,都有一個催人淚下的故事,而我們的故事就隨風遠去吧!
因為,我們的故事裡有了江可欣,她已經失憶了,那麼我們呢?為什麼還要自私的珍藏著所有的記憶,幹嘛不爽快的忘卻過去,從新開始。
江可欣,你一定要好起來。
好起來,阿楠才有機會償還對你的虧欠。
……
回到病房後的屈梓楠,依舊靜靜的陪伴在江可欣的身邊,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給她講普羅旺斯的花海,講鶯尾花的美麗傳說。
一遍一遍的講,週而復始的講,直到江可欣醒來為止。
…
十年後。
時間飛逝,轉眼間十年已經過去了,在一個草長鶯飛、鳥語花香的季節裡,給所有的人帶來了希望,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一切都是一個美好的開始。
還記得十年前,江可欣住院不到十天,醫生便說可以辦理出院手續了,準確無誤的宣告,在她的身上已經看到不奇蹟的發生了。
出院以後,屈梓楠執意要將江可欣帶去啞婆曾經居住了的山村玉龍村,那裡有江可欣最美好的回憶,相信江可欣也很願意在那裡生活。
正考慮到江可欣以後會不會出現什麼突發情況,來不及接受治療,於是,當所以人都強烈反對屈梓楠這樣做時,只有啞婆默默的支援著屈梓楠。
不是說啞婆和屈梓楠就不擔心大家顧及到的問題,而是江可欣確實需要鄉村那清新的空氣來幫助她病癒,滴水都可以穿石,鐵匠也能磨成繡花針,只要他細心照料,用心去和江可欣交流,他相信,他一定能喚醒江可欣的。
哪怕是十年後的今天,他也依舊一如既往的給江可欣講述普羅旺斯的花海,講述鶯尾花的傳奇故事。
十年之間,很多事情都變了,唯一不變的,是屈梓楠對江可欣的那份虧欠,那份由虧欠轉換為愛的過程,用了他整整十年的時間。
屈老爺和屈夫人如今已是白髮蒼蒼了,再也不能像往常一樣三天兩頭往鄉村跑了,只是,當恆恆和念念不聽話、做了壞事的時候,屈夫人總會提到江可欣是一個多麼善良的女人,叫他們要多向他母親學習。
而方世傑和顏玉已經在九年前攜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如今也已經有了一個八歲大的小女孩了,和念念很玩的來,真是兩個幸福的小公主。
現在的恆恆已經十七歲了,念念也已經十一歲了,當初因為恆恆要上小學,於是一直住在了屈家族,一到星期六日,便和念念拖著司機往鄉村跑。
念念是由啞婆一手帶大的,到六歲那年也被送到了屈家族,和恆恆上了同一所小學。
兄妹兩的感情很好,因為兩人的年齡相差較遠,恆恆總是又當爸爸又當哥哥的保護著念念,無論走到哪裡,兩人總是手牽手,讓人好生羨慕。
恆恆喜歡叫念念“跟屁蟲”,因為,他去和女孩子約會,念念也哭著吵著要一起去,結果常常讓恆恆的女朋友吃悶醋,不歡而散。
念念呢,喜歡叫恆恆做“果果”,因為小時候發音不標準把“哥哥”叫成了“果果”,因為叫習慣了,到後來索性就不改了。
命苦的屈俊霖,依舊在幫屈梓楠駐守著從新辦立起來的以星集團,慶幸的是,他也在八年前結了婚,早已娶妻生子的他,也總算願意幫屈梓楠安安分分的打理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