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急之下,道力幾乎傾巢而出,像海嘯般撲向兩道陰氣。
道力與陰氣在我胸前幽門之處激撞於一起,我不由全身一震,熾熱的道力瞬間淹沒了陰氣,只聽得身後傳來一聲尖叫,按著我肩頭的白手便鬆了開來,我雖解了走火入魔之險,但分神之下,風火二力相結合的術卻被迫打斷,那火旋風在原地轉得兩轉,便消失於無形。
捉住他--
尖利的女聲刺得我雙耳發痛,體內道力狂漲狂退讓我頭腦一陣暈沉,趁著這個機會,怪力鬼無聲無息地來到我的身後,雙臂一圈,便把我抱了個嚴實。
“幹什麼,快放開我!”
我又怒又急,那怪力鬼一使勁,竟把我整個人抱離了地面,腳一離地,我便無從發力,只急得我雙腳在空中亂蹬,突然,一片豔紅擋在我的眼前。
那披著鳳袍的亂髮女人出現在我身前,在看到它的那一秒鐘,我的心直接跌到了深淵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女人也是一隻異物,因為那侵入我身體的陰氣充斥著無盡的怨恨,在陰氣入體的瞬間,我彷彿聽到幾百號人同時在我耳邊嚎哭一般,那種怨恨之氣,是不可能為生人所擁有的。
如果說鳳袍女人也是一隻鬼的話,那麼它比其它兩隻鬼怕是要厲害許多,因為它已經可以擁有形體,也就是說,即使它不是鬼妖,也離這個階段不遠了。
一隻快要達到鬼妖級別的厲鬼,再加上兩隻惡鬼,我想碎了腦袋也想不出有什麼方法應付眼前的局面。
莫非今天便是我的死期?
但我不甘就這樣死去,至少,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
“你們要幹什麼,為什麼要出來害人!”
我朝女鬼在吼,但心裡並沒有期待它會回答,意外的是,我的話似乎勾起了女鬼的心事,它低著頭,亂髮下的紅色眼珠不停地轉著,像是在想著什麼。
害人?
它突然笑了,聲音尖利得像是要刺聳我的耳朵。
你們有什麼資格這樣說我們,說我們害人!
女鬼突然把臉伸到我面前,我可以看到那一頭黑色的亂髮下,那紅色的眼珠閃爍著瘋狂,它不停地轉著,瞧得我快要發瘋。
突然那眼珠不再轉動,有那麼一兩秒鐘,女鬼的眼珠好像不再那麼猩紅,而是像生人一般黑白分明的眼瞳,在那剎那,我在那眼睛裡看到了哀色。
深沉的,讓人為之心酸的悲哀。
但下一秒,眼睛又為紅色所淹沒,女鬼退了開去,它側過一邊,不知什麼時候,小鬼站在它的旁邊,女鬼用手摸了摸小鬼的頭。
去吧,桑兒,這個人的身體很好,比之前見過的人都要好,你上了他的身,就再不是孤魂野鬼了--
女鬼一字一字地說著,卻聽得我如墮寒窟,原來它們口中所指,那所謂的第一個,卻原來是第一個被它們上身的人。
小鬼“咯咯”一笑,突然,我後頸被狠狠一擊,頭腦劇烈的振盪之下,整個人開始暈暈沉沉起來,就在眼皮快要合上的前一刻,我看到小鬼朝我撲了上來,隨後,黑暗如潮水一般淹沒了我。
在那恍恍惚惚的狀態中,我彷彿聽到小夏遙遙呼喊著我的名字。
18。奪舍
常青從沒想過,女人也可以是如此可怕。
當小夏風一般從湖邊奔來,遠遠便叫喊著他的名字時,常青便有了這種感覺,她的聲音裡藏著憤怒,更透著殺意。
黑大漢沒想到有一天,他竟會從一個小女子身上明白什麼是殺意,小夏衝過來的時候,常青看到的是一柄劍,一柄出鞘的利劍,一把刺痛他眼睛的劍!
如果說早上被排水村民冷落的小夏像一隻要咬人的貓的話,那麼現在的她就像一隻一旦盯著獵物便會往死裡咬的貓,那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