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巷子盡頭撐著油紙傘的男人。
對上時安的視線,男人輕輕偏了下頭,時安感覺自己的腦袋被抬起,臉離男人的臉越來越近。
緊接著,一個輕吻落了上來。
臉頰被親吻的感覺很熟悉,因為男人的溫度實在是太低了,昨天晚上欺負他的那個人,應該就是現在抱著他的人。
那這樣說的話,男人就不是人了。
時安感覺到抱著他的男人一直在走,可是他分明記得自己住的房間沒有那麼大,從門口走到床上根本不需要那麼久。
他偏過頭看了一眼周圍,這一看嚇了他一大跳,他們竟然在一個山洞裡!
又走了幾步,男人終於停了下來,祂把時安放到了床上。
身下柔軟的觸感讓時安的記憶回到了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他好像也是在這樣的柔軟中弄髒了……難道就是在這張床上?!
時安有些不安的往後縮了縮。
男人轉身,從石桌上拿了一套疊整齊的衣服過來。
「試試看,合不合身?」
時安看了一眼衣服,總覺得這身衣服不太對勁,就好像……是中式的婚服!
他下意識的搖頭,又往後縮了縮。
男人臉上一直沒什麼表情,所以時安也看不出他的表情變化,只是在他搖頭的下一秒,他先前那股消失了的癢又重新回來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更難受了,他不受控制的想要去蹭床單。
男人把衣服放到一邊,彎下腰,憐惜的撫上時安布滿淚水的臉頰。
「我讓你舒服,你一點都不顧我的感受。」
祂像是在指責,偏偏語氣又那樣平淡。
時安太難受了,他躺倒在床上,身體無意識地扭動著。
男人看了他一會兒,大概是不忍心,嘆了口氣,也上了床。
再次進入冰冷的懷抱,難受的癢意又消失了,時安愣了幾秒,回過神,抬眼看向男人。
祂垂著眸子,靜靜地看著時安,「為什麼,不試衣服?」
剛才時安意識不清醒,沒覺得他跟男人的姿勢有什麼,現在他清醒了,便覺得自己躺在男人懷裡真的很尷尬。
他扭了下身子,想退出去,卻被男人制止。
「別動,」男人又問了一遍:「為什麼,不試衣服?」
時安知道自己的這點勁兒在靈異世界根本不夠看的,掙紮了兩下沒成功,也就不再動了。
他儘量拉開自己跟男人的距離,問:「那個衣服,是婚服嗎?」
「嗯。」
男人說什麼話都很簡潔,能一個字表達含義的絕不說兩個字。
「婚服,為什麼要給我試?」時安面露為難,「很奇怪啊。」
「你是我的新娘。」男人看著他,認真的回答,「你是我的新娘,所以你要試婚服,合身,就穿著,跟我拜堂。」
「拜堂成親,是福林村的傳統,入鄉隨俗。」
男人的語氣太過於平淡,把結婚說的像是今天晚上吃什麼一樣簡單,時安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結婚?拜堂成親?開什麼玩笑?一個人一個鬼,怎麼結婚?
真要結了婚,這不是……冥婚嗎?
時安渾身上下寫滿了抗拒,「不要!我不要跟你結婚!我不是你的新娘!」
「你是。」男人的語氣不容置喙。
時安的抗拒似乎惹怒了男人,祂掀開時安的衣擺,把手伸了進去。
察覺到祂要做什麼,時安開始強烈的扭動,「不要!」
「腫了,」男人說:「嬌氣。」
似乎就只是檢查,檢查完,他就把手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