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它們之間的交流。
“你來得挺早。”黃泉大帝開口說道，聲音滾滾如雷，還夾雜著一股風浪。
楚暮有些詫異，怎麼黃泉大帝也會說人類的語言？
似乎看出了楚暮的疑惑，黃泉大帝微微一笑道：“活了好幾千年，有些語言總是很容易學會，不死級的體質與絕大多數生命已經不同了，種族那不可逾越的界限也不再那麼的明顯。”
“不是很明白。”楚暮說道。
“簡單來說，不死指的是靈魂的永恆。拋掉肉軀，種族與種族之間差別便沒有那麼多限制……我們這些傢伙算是初步跳出了‘生靈’這個範疇了吧。”黃泉大帝說道。
“你的意思是：生靈就應該遵守生老病死的規則，而我們沒有遵守就不能叫做‘生靈’了？”楚暮說道。
“差不多吧，哦，老妖來了。”黃泉大帝轉動著腦袋，看著西面的方向。
楚暮也順勢望去，正好看見天邊妖雲翻滾！
妖雲之中，一個驚人的輪廓慢慢出現，楚暮看到了一條山脈的巨尾攪動著那片天。
巨尾前，神駿的身軀飛出，在妖雲中閒庭信步。
明明是緩慢的前進，卻很快就走到了楚暮和黃泉大帝的面前。
紫色的火炎在四蹄之下，長長的狐尾同樣充斥著紫色的炎息，銀色的毛髮修長飛揚，髯須像一件銀色的披風，長長的拖在背後。
孤豔、冷傲、威嚴、野性，有那麼一瞬間楚暮甚至認為是莫邪不捨得自己追了上來。
但是從氣息來判斷，這隻幽冥紫帝的氣息比莫邪強了太多了，它身上那紫色的火焰更不遜色於自己所掌控的魔焰力量！
它就是幽冥狐神，妖祖！
幽冥狐神似乎察覺到了趴在山巔上熟睡的莫邪，那雙銀色的眼睛注視著它。
“它不是幽冥。”幽冥狐神同樣用人類的語言開口了。
讓楚暮詫異的是，幽冥狐神的聲音竟然是女性，聲音端莊、冰冷，還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莫邪擁有九條尾巴，這和幽冥狐神的一尾決然不用，不過幽冥狐神似乎並不是以此來判斷出莫邪的特殊，想必以它不死級的念力，足以看穿莫邪的身上其實承載了眾多狐族的血統。
“你知道它的來歷？”楚暮急忙問道。
幽冥狐神搖了搖頭。
“說正事吧。”黃泉大帝開口道。
楚暮、幽冥狐神、黃泉大帝都已經達成了協議，保持友好盟友關係，其中一方有難的話，另外兩方必須出手。
這次前往天宮，他們三個自然是站在一起。
“楚暮，你剛剛跨入不死級，很多事情不瞭解。”黃泉大帝說道。
“恩。”楚暮點了點頭。
“剛才說了，不死級其實已經不算‘生靈’，跳出了生老病死這樣一個生物法則了。儘管千年才出一位不死，可是在漫長的歲月中，不死級的數量終究會一點點增加，增加到影響這個世界的穩固。”
“不死級所謂的不死，是我們現在的力量強大到足以掠奪萬物資源，利用這些資源讓我們生命長存。但我們這種掠奪其實是違背自然法則的，畢竟資源不是無窮無盡，而且會因為我們的掠奪出現世界枯竭的現象。所以，天宮規定，不死級允許存活的時間最多隻有一萬年。”
最多一萬年？？
黃泉大地和妖祖應該都活了好幾千年了。
“那其實也挺漫長的啊？”楚暮說道。
幽冥狐神搖了搖頭，用冰冷的女聲道：“沒有哪位不死可以活上一萬年，因為不管你是在哪個時代成為不死，都是以萬年輪盤為一次結算。”
楚暮嘴角微微一抽，道：“那我這個第十時代……”
幽冥